别看罗谦只是三把手,可他来头不小,郭启安不敢小觑。
要不然,罗谦哪来的勇气和胆量,敢于和郭启安叫板?
只不过,这种时候麻烦盛良醒,不是最佳时机。
或者说,盛良醒会不会买他的帐,厉元朗心里没底。
没底的事,他不能作保证。
更不想尝试。
所以,此时的厉元朗端起茶杯,尽管他一点也不渴,却要装出喝茶样子,以便给自己争取思考时间。
空气仿佛瞬间凝滞。
郭启安在观察厉元朗的反应,而厉元朗也在深度捉摸。
大约过了三五分钟,厉元朗慢慢放下茶杯,徐徐说道:“郭书记,这事非同小可,您容我考虑考虑。前提有一点,希望您不要急于辞职,您这样做,等于将了人家一車,效果不会很好,请您三思。”
这话说得隐晦,郭启安却能听清楚。
明知道留下郭启安是个过渡,郭启安连过渡都不给,摆明了不配合。尤其是吃了批评后,不是故意甩脸子给人家看的么!
而且厉元朗这样说,也是告诫郭启安,我不是不帮。怎么帮,用什么方式帮,需要想个斟酌。
切勿相逼,太急躁了,反而适得其反。
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郭启安以退为进的做法,厉元朗以柔克刚,不紧不慢的回敬过去。
“好吧,你回去慢慢的想,我这边也要重新思考,我们两个共同用劲儿,希望找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郭启安亲自把厉元朗送到门口,主动和他握了握手,意味深长的说:“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厉元朗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五天假期过去了四天。
厉元朗把自己关在家里,什么都没做。
一阵门铃声,将陷入思考中的厉元朗惊醒。
开门一看,罗谦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厉省长,您好。”
“罗副书记,稀客,请进。”厉元朗身子往旁边一让,罗谦迈着方步走了进来。
环视一圈厉元朗的家,罗谦感慨的问:“厉省长一个人住,嫂夫人没过来陪您住几天?”
厉元朗如实说:“她身体不是很好,长途飞行恐吃不消。这不,我刚从楚中回来。”
“哦。”罗谦点着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想起来了,嫂夫人之前得过重病,是内森博士用他的梅萝尼他九号和十号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