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广陵道:“老五,还有更要紧的呢,你怎么不说?快说,快说。”
薛慕华道:“那丁春秋专心武学,本来也是好事,可是……唉……这件事说起来,于我师门实在太不光彩。”
“怎么就不光彩了?”阿紫道:“快说啊!”
薛神医道:“那丁春秋仗着比祖师爷年轻二三十岁,又生得俊俏,竟去姘上了祖师爷的情人。”
阿紫一惊道:“那祖师爷不知道吗?”
薛神医道:“祖师爷何等精明,岂有不知之理?可知与不知,都是大伤他的脸面。”
阿紫点了点头:“这倒也是,那祖师爷的情人是谁,真是不知羞耻!”
薛神医一愣,苦笑道:“这位前辈,我还没听过她的名号!
我们也只心照,谁也不敢提上一句,当面背后,都装聋作哑。
总而言之,丁春秋使了种种卑鄙手段,又在暗中偷偷学会了几门厉害之极的邪术,祖师爷恼怒之下,要待杀他,岂知丁春秋先下手为强,突然难,将祖师爷打得重伤。”
阿紫笑嘻嘻道:“好啊,看来我偷他宝物,的确没错!那祖师爷死了没?”
薛神医喟然道:“祖师爷究竟身负绝学,虽在猝不及防之时中了暗算,仍能苦苦撑持,直至我师父赶到救援。
我师父的武功不及这恶贼,一场恶斗之后,我师父复又受伤,祖师爷则堕入了深谷,不知生死。
我师父因杂学而耽误了武功,但这些杂学毕竟也不是全无用处。危难之际,我师父摆开奇门遁甲之术,与丁春秋僵持不下。”
阿紫听得入神,问道:“奇门遁甲之术是什么?”
薛神医苦笑摇头:“我也不懂!”
风逸道:“就是奇门五行八卦之术,小则可以用于武林争雄,大则可以大军作战。
昔日诸葛武侯用八阵图困东吴都督6逊便是依靠此术!”
薛神医点点头道:“丁春秋一时无法破阵杀我师父,再者,他知道本门有不少奥妙神功,祖师爷始终没传他师兄弟二人,料想祖师爷临死之时,必将这些神功秘笈的所在告知我师父,只能慢慢逼迫我师父吐露,又加师叔祖从旁相助,他便让了步,只要我师父从此不开口说一句话,便不来再找他晦气。”
“师叔祖?”阿紫道:“那是谁?”
“就是祖师爷的情人!”薛神医叹道:“那时我师父门下,共有我们这八个不成材的弟子。我师父写下书函,将我们遣散,不再认为是弟子,从此果真装聋作哑,不言不听,再收的弟子,也均刺耳断舌,创下了‘聋哑门’的名头。”
阿紫眼珠一转,笑道:“看来是师伯见自己学琴下棋,耽误了功夫!所以不及我师父,这才收一帮聋哑徒弟,不教碰各种杂学了!”
薛神医长叹了一口气:“你是丁春秋弟子,本应叫我师父一声师伯,可我们不认他这师叔!”
阿紫一撇嘴道:“谁稀罕么?”
薛神医道:“我们师兄弟八人,虽给逐出师门,却不敢忘了师父教诲的恩德,自己合称‘函谷八友’,以纪念当年师父在函谷关边授艺之恩,江湖上只以为我们臭味相投,没人知道我们的师门。
为了提防星宿老怪重来中原,给他一网打尽,是以每两年聚会一次,平时却散居各处。
不久前,我听闻丁春秋来到中原,我师父更是出书函要让人去擂鼓山,丁春秋派了弟子传信,让我将诸位同门召集起来,一起前去擂鼓山,了断恩怨。
我自然不允,那人愤然离去。我想丁老怪迟早会找上门来,是以假装身死,在棺中暗藏剧毒,盼望引他上钩,我全家老幼则藏于地洞之中。”
阿紫呵呵直笑,面露轻蔑,道:“我师父神通广大,你这手段,呵呵,恐怕你全家都处境堪忧哪。”
薛神医脸色阴沉,那冯阿三按捺不住,厉声叫道:“你小小年纪,怎的就随意出口伤人?真不愧是星宿老怪弟子。”
“伤人?”阿紫眼珠一转,笑嘻嘻说道:“我不是星宿老怪教的,难道还是你教的?况且我不过说出实情,怎就伤人了?”
她和函谷八友平辈,又有风逸做靠山,哪里怕他们!
康广陵扬声说道:“你可知道神木王鼎的用处?”
阿紫冲口道:“不就是用来修炼不老长春功与化功大法的吗?”
“你也知道??”苟读一脸茫然:“这倒是奇了,这贼子还会给弟子真传吗?”
阿紫不过是偷听来的练法,有用没用,还不知道,当即说道:“我也只是听说,薛师兄,这化功大法与不老长春功究竟是什么?”
薛神医扬起脸来,冷冷说道:“听说修炼化功大法,要借用不少毒蛇毒虫的毒汁毒液,吸入了手掌,与人动手之时,再将这些剧毒传入对方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