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习得“北冥神功”,没有练全奇经八脉,只是修炼了‘手太阴肺经”,可机缘巧合之下,吸得无量剑七弟子的全部内力,后来又吸得段延庆、黄眉僧、叶二娘、南海鳄神、云中鹤、钟万仇、崔百泉等高手的部分内力。。
在大理天龙寺又得了保定帝、本观、本相、本因、本参段氏五大高手的一小部分内力,后来更得保定帝传授大理段氏内功法要,这门内功精妙绝伦,段誉依法施为,遂将体内流窜的真气逐一收入脏腑。
医书中称人体内部器官为“五脏六腑”,“脏”便是“藏”,“腑”便是“府”,原有聚集积蓄之意。故而段誉体内真气之厚,内力之强,让鸠摩智、乔峰这等高手都自愧不如,几已可说得上震古铄今,当世极少有人能及。
巧合之下又学会了六脉神剑这门最高深的武学,只是他没练过武功,不懂运力之法,致使时灵时不灵。但他本性善良,又听的阿紫一句大哥,兄妹之情萌动,心下一急,心与气通,自然而然地使出六脉神剑来。
旁人对敌是戒急戒躁,才能将内力尽情挥,段誉却是不然,他越是急躁,越是紧张,使用六脉神剑对敌,越是得心应手。
说时迟,那时快,丁春秋轻功精妙,躲避段誉六脉神剑,已经蹿出一丈有余,双脚还未落地,风逸也已经跟近,手中的“柔丝索”漫天罩出,将丁春秋罩在当中,手上遽然收缩,丝索化为蚕茧大小一团。
这雪蚕丝韧比牛筋,坚如精钢,被罩之人若不懂破解之法,势难脱身,丁春秋虽知破解之法,却哪里还有机会,心头一灰,砰的摔在地上,气的破口大骂:“风逸,你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风逸冷冷道:“谁让你坏我大事,不遵守与苏星河一决生死的约定!”
原来风逸对灰衣人出手,乃是笃定此人必是慕容博,心想着,既然将伱逼出来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将之弄死。
这也是他适才不对慕容复下杀手的原因,毕竟慕容博若是不死,这慕容复就杀不得。
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他的复仇能力绝对不能低估。
反正慕容博也没有爆出自己身份,鸠摩智、慕容复他们都是自重身份之人,不至于围攻自己,乘这机会,自己就给他来个快刀斩乱麻,反手再将慕容博面巾揭开,名正言顺杀掉要为父报仇的儿子,刚好齐活!
谁知他刚与灰衣人掌力一接,就感觉到丁春秋起身飞走,而这时灰衣人掌力如山倒,风逸察觉其内力非但雄浑,而且飘忽不定,游走偏锋,竟有回击自己之势。
风逸心知对方这一掌侧重于推卸而非压实,不过此人运劲之法如此巧妙,自己若想杀他,绝非三招两式可以完成,那丁春秋一定跑的没影了。
这慕容父子所图甚大,所以注重名声,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做什么恶心之事,今日走了,以后还有机会。
但这丁春秋卑鄙无耻,最擅长偷袭暗算,今日逃走,日后隐藏暗处,报复起来,却是防不胜防,绝对不能让其活着!
风逸闪念之间,便有决断,当即循着灰衣人掌力,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向后飞出。
灰衣人本就是慕容博,之所以来擂鼓山。就是因为风逸与慕容复在樊楼之事,他作为亲历之人,知道两人日后相见,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有一战,为了保障儿子,这才跟随而来。
现身也是无奈之下的选择,一则因为慕容复败得太快,这里有大理、少林、还有苏星河、星宿派等人,他得挽回慕容家的面子,免得被人说姑苏慕容浪得虚名。
毕竟他这些年以燕龙渊之名,收复三山五岳的英豪,下姑苏慕容家的“燕”字旗,让他们听命俯,全凭他的卓武功以及“姑苏慕容”的威名。
若是威名不存,举事之时,谁还会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去跟着没有真本事的江湖骗子去造反?
那么自己隐姓埋名,假死脱身,多年暗地收拢势力的图谋,心血固然白费,最终再落得笑话之名,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二则倏来倏去,其目的也非与风逸争高低,只是为了让风逸知道慕容家还有他这样一个高人,心有顾忌,不敢对慕容复下杀手。
却没想到风逸会对自己直接出手,此时一见风逸借力脱身,自然也是求之不得,故而两人掌力一触即分。
只听灰衣人笑道:“风大侠武功卓绝,品德高尚,老夫佩服,佩服。”言语间,拂袖一挥,身形动处,仿佛絮云,已经飘上了松树之顶,过程中一股寒白之气从手心涌出,只剩一道残影,在山口消失无踪。
这一边风逸退后,就见丁春秋离了自己六七丈远,掌力击之不及,一挥袖,迸出一蓬白光,正是他得自丁春秋的星宿三宝之一,由雪蚕丝制成的柔丝索,凌空交织之下,成了一张无朋巨网,罩向了丁春秋。
然而丁春秋并非易与之辈,一击不中,但丁春秋却被段誉用六脉神剑挡了一挡,风逸趁虚而入,当将丁春秋用蚕网套住。
轻巧落地,将尚在呆的阿紫护到了身后。
阿紫直到此刻,方将对丁春秋的养育之恩尽数抛开,恨恨地道:“丁春秋,亏得你还自诩什么星宿老仙,你就是个奸猾好色的无耻之徒,你是真的该死!”
丁春秋冷笑道:“你想说我摸你脸蛋,摸你小……”
阿紫气的险些晕倒,风逸冷冷道:“苏先生,真就这么迂腐吗?此时还不清理门户,更待何时?”
说到这儿,倏尔衣袖一抖,丁春秋被蚕丝绑成了粽子,被他内力贯注下的蚕网一勒,顿觉两眼黑,一阵天旋地转,飞向了苏星河。
苏星河朗声说道:“师父,不肖弟子今日借助他人之手为您老清理门户了!”
轻飘飘拍出一掌,噗的一声,正中丁春秋脑门。
喀啦啦一响,风逸掌心一缩,天蚕丝倏然而回,重又收入袖中。丁春秋飞出数丈,重重撞在一块石头上面,口中鲜血狂喷,两眼圆瞪,手指风逸:“你无……”耻字还未吐出,身子抽搐几下,头一歪,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