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不知所为,心子砰砰乱跳,心想这绳子质量是真好,听了这话,问道:“可惜什么?”
那人沉吟道:“阁下体内阴阳二气,流转不息,这乃是我道家正宗之神功。而你的真气又洪劲有力,乃是佛门之功。
此时虽然阴盛阳衰,未能阴阳调和,可功成之日,有巧夺造化之力,妙参天地之功,这可是让老夫为难了!”
说到这儿,不胜惋惜,又道两声“可惜”。
阿紫奇道:“这怎么又让你为难了?你又可惜什么?”
老头此时身子凝定,叹了口气,道:“老夫乃是逍遥派掌门无崖子!”
阿紫咦了一声,问道:“什么是逍遥派?”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无崖子微笑道:“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是为逍遥。”
他见风逸神情淡定,微感讶异,心想逍遥派名号旁人不知,但看风逸神情,却又似乎早就知道,想着问道:“小兄弟,你听过逍遥派吗?”
风逸答道:“我以前听过。”
无崖子又问:“你从何得知?”
风逸道:“说来话长!”
无崖子微微颔:“那就不用说了,老夫天年将近,没时间花费在这上面了。”又道:“今日来的高手有谁?”
风逸略略说了,无崖子道:“天下高手到了十之六七,有个叫乔峰的没来吗?”
阿紫笑道:“听说乔峰是我姐夫,可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他哪里去了。”
无崖子微微颔,又问:“你是丁春秋的弟子,怎会与他为敌?”
阿紫支支吾吾将自己被丁春秋骚扰,偷了神木王鼎的过程略略说了。
无崖子冷笑说:“丁春秋这小子,背叛师父也就罢了,竟然连自己的徒儿也起邪心,真是罪该万死,不过他如我一般,也是有眼无珠,报应不爽!”
不待阿紫回答,无崖子又叹了一声:“我逍遥派在我这一辈,有师兄妹三人……”
阿紫笑道:“你们三个谁更厉害?”
无崖子呵呵一笑,答非所问:“我生平收了两个弟子,大弟子苏星河,人品贵重,可他玩物丧志,学武不大用心,所幸他资质不差,器宇恢弘,也颇有可观之处,武功算个中下。
二弟子丁春秋对其他杂学不感兴趣,习武之心甚重,可他艺成之后,犯下滔天罪孽。”
阿紫年少气盛,头脑一热,张口便道:“我知道,他勾引师娘,背叛师父……”
无崖子双眼射出精光,阿紫当即闭口。
无崖子道:“你怎么知道的?”
风逸生怕连累薛神医,便道:“苏星河的一众弟子被丁春秋威逼,我们听几人谈话,这才知晓!”
无崖子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当年这逆徒勾结了我师妹,突然难,将我打入深谷之中,老夫事先不备,险些丧命彼手。
幸得我师妹良心现,阻止他更下毒手,而我大徒儿苏星河装聋作哑,以本派诸般秘传功法相诱,老夫才得苟延残喘,多活了三十年。
星河资质本来也是挺不错的,只可惜他给我引上了岔道,分心旁鹜,去学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我的上乘武功,他是说什么也学不到的了。
这三十年来,我只盼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我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派他去诛灭丁春秋。”
阿紫道:“他已经被苏星河打死了!”
无崖子神情欢愉,说道:“很好,很好!丁春秋为祸世间,皆因我传了他武功之故,此人不除,我的罪业不消。如今即死,也能安笑九泉了。”
阿紫道:“你看着精神焕,怎么就要死了?”
无崖子笑道:“世上岂有不死之人,老夫今年已经九十三岁了,寿数尽了,岂有他哉!”
阿紫拍手道:“我明白了,你练了不老长春功,所以看起来这么年轻。”
无崖子笑了笑道:“你连不老长春功都知道,是丁春秋告诉你的?”
阿紫吐了吐舌头:“是我偷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