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道:“做什么?”
阿紫横了他一眼道:“有人要见你!”
苏星河见到阿紫出来,记挂师父安危,向门下弟子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守在周围,便对段誉道:“请!”
段誉知道苏星河是武林高人,只好跟着从破洞中走进木屋,苏星河随手移过一块木板,挡住了破洞。几人进屋,穿过两处板壁,
“哎呀。”段誉轻叫一声,不胜骇异,一个人竟然可以凌空高悬。
苏星河却跪地磕头,道:“参见师父!”
无崖子突然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个筋斗,晃悠悠飘然下落,落势十分缓慢,不像是血肉之躯,倒像是一只空具人形的风筝。
段誉一听这是苏星河师父,急忙上前行礼:“晚生段誉见过前辈!”
无崖子盯着段誉,突然双手抓向段誉手腕穴道,段誉反应不及,只觉脉门上一热,一股内力自手臂上升,迅无比的冲向他的心口,
段誉内力自行相抗,各自浑身一震,均觉对方内力充沛之极。
无崖子道:“你这北冥神功从何处学来的?”
段誉张口结舌,苏星河也是惊讶异常。
风逸道:“段兄,这位无崖子先生便是逍遥派掌门!”
段誉觉的“逍遥派”三字耳熟,似在什么地方听过,突然想起神仙姐姐脚下那句‘杀尽逍遥派弟子’,立刻震惊莫名。
“小子,我师父问你话呢!”苏星河很是不耐道。
段誉心口起伏,好半晌才平复下来,他望着无崖子,苦笑道:“前辈我不会杀你的。”
苏星河脸色却很难看,说道:“小子,你胡说什么?”
段誉这才觉得这话不对,遂将自己去大理无量山,在石洞中看到一女子玉像,磕了一千个头,得到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神仙姐姐说,要将逍遥派弟子杀光的事简略说了。
无崖子木然道:“原来如此。”语气尽力平淡,却掩不住其中的苦涩:“这也是缘分,只是此事对你到底是祸是福,此刻尚所难言。武功高强也未必是福。世间不会半分武功之人,无忧无虑,少却多少争竞,少却多少烦恼?
当年我倘若只学琴学棋,学书学画,不窥武学门径,这一生我就快活得多了。”
风逸淡淡说道:“你若不会武功,你师妹师姐未必喜欢你,亦或遇上好色之徒,你手无缚鸡之力,等着女人保护吗?”
无崖子唔了一声,他抬起头来,似乎想起了不少往事,过了半晌,又道:“这大理无量山曾是我昔年大享清福之处,我与师妹生了一个女儿,又收集了各门各派的武学典籍,想要创出一门包罗万象的奇功,我还照着她的样子雕了一座玉像!”
“无量山石洞中的女子玉像乃是前辈的师妹么?”段誉不胜惊讶。
无崖子苦笑道:“这座玉像也成了我与师妹反目的根由。”
段誉忍不住问道:“这是为何?你为她雕像,怎么会反目?”
无崖子沉默片刻,说道:“本来是按照我师妹的样子刻的,但我心里却又想着她的妹妹,所以我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玉像上!”
“啊?”段誉又是一惊,
风逸一笑道:“你是什么时候现喜欢上了小姨妹?”
无崖子哈哈一笑,说道:“男女之事,太过微妙,虽是后知后觉,但也胜过无知无觉。”
风逸道:“你倒看的开!”
阿紫道:“你师妹难道不生气?”
“不知道!”无崖子声音一扬:“反正她找了好多俊秀少年在我面前亲热,我一气之下就离开了。”
阿紫撇嘴道:“你三心二意,还不允许旁人也如此吗?”
风逸道:“你恨她吗?丁春秋死了,她还活着!”
无崖子笑道:“恨什么?诚如阿紫所言,我三心二意,有错在先,我还怕传人学我逍遥派武功有所滞碍,请她指点呢!”
阿紫骇道:“她既然背叛了你,你还让人去找她指点武功,你是不是也是傻的?”
苏星河怒道:“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