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更是被饿坏了,一只鸡被她风卷残云,一扫而光,一边吃,一边啧啧赞叹:“好,好,好,果然能人处处是能人,这鸡肉鲜中带甜,姥姥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鸡。”
就连鸡骨头都啃了个干干净净,兀自在那里咂嘴弄舌,似是其味无穷。
风逸哈哈大笑道:“童姥若不嫌弃,我们这就回灵鹫宫吧,我天天烤给你吃。”
童姥抹去嘴边油渍,摇了摇头说道:“不能回灵鹫宫。”
风逸道:“怎么?”
童姥叹道:“你刚才说的不错,我若是再不喝生血练功,就要死于非命了!”
风逸摇了摇头:“你吉人自有天相,没有我,你也不会死。”
童姥脸色微沉,妙目凝霜,冷冷道:“我知道你为人高傲,目空一切,但天山童姥说话,也不喜欢有人反驳。
不过我生平不向人道谢,你救我性命,姥姥日后当有补报。”
风逸心想:“就等你这话呢。”笑道:“不瞒你说,无崖子先生当时命不久矣,只是将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等武功简单说了一下,说逍遥派的武功图壁在灵鹫宫,若想参悟,就让我来找你。童尊主,如能答应,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童姥点了点头:“你既然是逍遥派掌门,这倒也简单,只是现在急不得。”
风逸眉头微蹙:“怎么?”
童姥叹道:“你难道不知道我这功法的弊病?”
风逸道:“昔日无崖子先生对我谈起你的事,曾传音入密将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了。言说你们三兄妹武功一脉相承,内功却是不同,你这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每隔三十年需要返老还童。”
阿紫心道:“原来如此。”想到无崖子传功之前的确有段时间沉默不语,原来是给风逸传音入密,赞叹道:“能够返老还童,这可是妙的紧哪。”
却听风逸道:“只是在这期间,功力全失。无崖子先生仔细算过,这段日子就是你散功之日,李秋水与你不睦,生恐她为难于你,所以让我前来护你周全,只要挨过三个月,你就不用怕李秋水了。
其实无崖子对风逸压根没提天山童姥的事,风逸只是将自己的先知托在死人之口罢了,当然,他更清楚,搬出无崖子,更利于自己去灵鹫宫。
在风逸看来,这世上的一切都是等价交换的生意,虽然诚信重要,但有时候也总得包装一下,才能卖上好价钱。
当然,这对于痴情的童姥来说,也是一种心理慰藉,一个双赢局面,何乐而不为?
果然,童姥一听无崖子连自己散功日子都记着,显然心里有自己,心子咚咚乱跳,脸涨通红,心情激荡之极,遥想与无崖子当初的甜蜜,一时心神恍惚,忘了身在何处。
沉默时许,童姥才醒转过来,徐徐说道:“那你是否知晓我与李秋水之间生了什么?”
风逸还未开口,阿紫低声咕哝:“不就是抢男人吗?有什么好说的。”
童姥冷冷道:“你这妮子,忒也胆大,敢跟我这样说话?”
阿紫只是笑笑。
童姥目视前方,徐徐说道:“你们也不是外人,有些渊源也可以听听。
我与无崖子、李秋水三人虽一师相传,但三人所学颇不相同,无崖子成就最大,功力最强,继承师父做了“逍遥派”掌门。
我练得确是“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本来我师父只将它传给了我,我却又传给无崖子,只是后来生了一场变故,他也没能学全。”
阿紫很是好奇道:“什么变故?”
童姥嘴唇一颤,默然无言。
风逸心知应该是童姥走火入魔,不能长大无崖子移情别恋了。
过了半晌,童姥才徐徐说道:“这功夫威力奇大,练成了能长生不老,可就是每三十年,便要返老还童一次,期间功力全失,每练一次功,就能恢复一年功力。
我自六岁起练这功夫,数年后这内功的威力便显了出来,可是我的身子从此不能长大,永远是八九岁的模样了。
倘若我是十七八岁时起始修习,返老还童时回到十七八岁,那就妙之极矣!”阿紫听了这话,忍不住道:“你是练功练岔了,才成了侏……”她一时口快,几乎说出“侏儒”两字,却被风逸拦住。
童姥轻轻摇头:“我是天生三焦失调,若是及早修炼上乘内功,却有治愈之望。所以我师父授我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因为这门内功心法修炼的乃是手少阳三焦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