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去?”李秋水喃喃道:“师哥,你真的死了吗?你真就这么死了吗?”眉梢眼角尽是落寞。
童姥心中既喜且恨,阴声说道:“李秋水,无崖子就是被你害死的,当年若非是你与丁春秋合谋害他,他怎能这么容易早死?”
李秋水蓦地眼神一亮:“师哥,不过你找的这个传人的确是俊朗风雅,王孙不及……”说着“咯”的一笑。
逍遥派百般皆好,却有个以貌取人的毛病。而李秋水生平最爱俊秀风雅的美男子,她虽比童姥和无崖子年轻,终究也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婆了,但这句话说的柔腻宛转。
风逸听在耳里,也不由觉得酥痒入骨,怦然心动,而接下来就像他平时遇见美艳迷人的绝色一样,送过去一个微笑。
这不一定有什么意图,只是一种礼貌,表达自己友好的表示。
水笙、戚芳、洪凌波、李莫愁、小龙女、程英、郭芙、公孙绿萼、阿朱、阿紫王语嫣无一例外,无非是有些女子沦陷了,有些却是没有。
但风逸对女子微笑的初衷那是永远不改,无论是身边是不是有自己女人在场。
在这点上,他既不顾忌,也不掩饰,正如对无崖子说的那样,何必躲躲藏藏,能接受就在一起,不能接受,那就好聚好散,胜过空留遗憾。
无崖子到死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爱谁。
童姥、李秋水至死也爱无崖子,这又是何必。
李秋水见风逸对自己微笑,更是报以浅浅一笑,加上她一颦一笑之际,轻风动裾,当真是风情万种。
童姥见她兀自卖弄风骚,风逸更是如看自己之时一样,又惊又怒,柳眉倒竖,叫道:“风逸,你吃错药了,什么女人你都想看?
你要真喜欢女人,我缥缈峰美女万千,任你挑选,哪个不比这个丑妖婆、老贼妇强上百倍?”
阿紫也变了脸色,望着童姥,面上透出一股恼怒,叫道:“你胡说什么?”
风逸立马意识到祸事了,暗叹道:“阿紫这性子,如何能够忍受四胞胎?难道真的只是过个眼瘾?那岂不是终身之憾?若要成功,不知道还得多难,我该怎么做才能达到目的呢?”
人家姐妹两苦大仇深,风逸却在想女人,显然没将童姥的不世之敌李秋水看在眼里。
只听李秋水说道:“师姐,你到老还是这脾气,人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总要勉强别人,一旦不如你意,就骂骂咧咧的,这有什么意思?小妹劝你,还是对人有礼些的好。
童姥大声道:“李秋水,逍遥派掌门人在此,你还不跪迎,听由吩咐,更待何时?”
李秋水愣了一下,“逍遥派”尊卑甚严,掌门之令,无人敢违,可是李秋水连无崖子都能背叛,怎会听她的,冷笑道:“逍遥派掌门人可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号施令?
小郎君,你要我跪吗?”
李秋水说话温柔中带着妩媚,直让人丧魂夺气,风逸虽然内力深厚,仍感受到了她的那种诱惑。
李秋水这个“神仙姐姐”的金字招牌,又通过了一次严重的考验。
不待风逸开口,童姥当即骂道:“你个贼贱人,你就是天底下最不识羞的货。
你当年陷害我不能长大,抢走无崖子,又继续勾引男人,与他的徒弟丁春秋都干起了人所不齿的勾当,似你这等猪狗不如的无耻之尤,早该天打雷劈。
无崖子临死前还记挂着我,要让人保护我,风逸来此,就是不容你这人尽可夫的贱货,再活于天地之间……”
未等她说完,李秋水双眼精光一闪,白影晃动,急如惊风,飘如浮云。
就见一团白影从天而降,顿感寒风扑顶,童姥功力最弱,只觉肌肤欲裂,
风逸当下拂袖一挥,将童姥往后一带,一掌冲天劈去。
李秋水但觉掌风凝若实质,雄浑无匹,不觉吃惊,当下不敢怠慢,掌力一转,蓬的一声,四周狂风猛起,枝叶碎散,飘退而出,足下陡转,脚底旋风四起。
李秋水心下大感骇异,心道:“这人竟然如此了得?”目光在风逸身上来回逡巡。
风逸掌力一便收,并不追击,淡淡道:“太妃娘娘不认我这掌门人,看在无崖子先生面上,我可以不做计较,然而你想伤童姥,那就万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