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是如此,这道士内力之深厚,也非寻常。让风逸不禁心想:“难怪林平之原剧情中练成辟邪剑法,内力也远不及余沧海深厚。”
余沧海道:“贫道得领高招,自是荣幸之至,然木高峰的子侄辈在这里胡说八道,败坏本派声誉,你还要强行插手,真就不怕有失阁下身份吗?”
风逸两眼一翻,脑袋一摇,说道:“你身为出家人,妻妾成群,子孙满堂,对这群玉之事自然轻车熟路了。可大家伙大晚上跑来这里,为了什么?
不就是来看热闹的,难道你当天门道人、定逸师太他们也是如你一般,不守清规戒律,也跑来喝花酒的吗?”
众人听了强忍笑意,定逸师太眉头紧皱,天门道人胡须都快翘起来了。
风逸接着道:“可你偏偏不想让这位小哥说话,这岂非扰了大伙看戏的兴趣?
我管他是木驼子的爷爷,还是孙子,不让我看戏,就是不行!”
风逸这话倒也不是假话。
他是个是非人,喜欢看热闹。
他又岂能不知这驼子便是林平之,故而他这个“香饽饽”究竟花落谁家,且有的看呢?
江湖人好事之人,何其多也,当即一阵暴笑之声,也由四周响了起来,有人附和着道:“是啊,这矮道士想要杀人灭口!”
“姓余的,你想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吗?”
“让你悬崖勒马,你装不知道吗?”
余沧海冷哼一声,气沉丹田,说道:“大丈夫光明磊落,哪位朋友对我余沧海不满,就如这位风大侠一般站将出来,这般起哄,算哪一门子英雄好汉?”
他身子虽矮,可内力深厚,中气充沛,震的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群豪听了,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一改先前轻视的神态。
他说完话后,场上一片静寂,无人答话。
毕竟不是谁都能如风逸一般,不将青城掌门放在眼里,纵然五岳剑派的高手也不行。
不过余沧海嘴上强硬,心里却也暗暗吃惊,知道看不惯青城派的人很多,今日弄不好就犯了众怒。
林平之见缝插针,叫道:“你青城派立派数百年,说什么门下英才济济,可都是一群强盗土匪,简直枉称侠义,却在江湖上骗人骗了几十年,好不要脸!”
林平之每骂一句,余沧海脸上肌肉便抽搐一下,心中愤怒无比,真想一掌打死这个驼子。
可他知晓,今日之事,不但关系到一己的生死存亡,更与青城一派的兴衰荣辱大有关连,容不得丝毫差错。
若杀人灭口,可当着一众武林高手,再加上风逸这个多管闲事的“搅屎棍”,那就坐实了此事。
适才五岳高手相助自己,乃是因为风逸行事不占理,再加上五岳剑派身为东道,有责任、有义务相助武林同道,不受邪门歪道的侵害。
但若恼羞成怒、杀人灭口,还算什么侠义道。一旦走到无人相助的地步,或许青城派真就走不出这群玉院了。
余沧海正感无法可施,人丛中走出一名青袍汉子,正是青城派中最为机灵的方人智。
他来到群玉院后,一直缩在最后,刚才没有拔剑出鞘,所以被风逸留了一命。
可他又想若是不表现一把,师父日后也饶不过自己,便说道:“我两位师弟已死,死无对证,这位木先生的后辈不过一面之辞,哪位英雄若是当真,呵呵……”
余沧海灵光一闪,说道:“不错,你小子不过仗着‘塞北明驼’在这里胡说八道,针对本派,嘿嘿,天下人若是信了这话,还算什么明辨是非的英雄好汉!”
众人一想也是,塞北明驼木高峰武功虽高,却趋炎附势,不顾信义,人品低下。
只是他武功高强,为人机警,若跟他结下了仇,却防不胜防,武林中人对他忌惮、畏惧则有之,却无人真的对他有什么尊敬。那他的后辈必然是一路货色,说话哪有可信度?
这就是武林人物口碑的重要。
定逸师太人品过硬,仪琳又长相喜人,说什么别人都深信不疑。
如林平之这样的打扮,还让人以为他是木高峰的子侄辈,说话不当放屁,也不愿意给他出头。
风逸也不一言,就是搂着女子看戏。
他无利不起早,帮助丁典、郭靖、萧峰这些人品过硬的豪杰,都要先从他们身上挖来好处,又遑论一个林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