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屋内,稀释Alpha信息素的通风系统开始运作,发出能帮助人放松身心的白噪音。
除此之外,别无声响。
太安静了,安静得纪鹤能清晰察觉到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
霍上校在察觉到对方身上有自己的柏木味道,脸上的表情蓦然一变。
若只是普通接触,Beta沾染到一点旁人的味道实属正常,只是此刻眼前之人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浓郁的S级Alpha信息素。
这显然超过了寻常接触的程度。
“上校,我是……”
纪鹤一边在想如何解释,一边做贼心虚地后退了两步。
Beta身上穿着再普通不过的军装,灰绿色长袖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霍郁柏不想再听这人狡辩,他要亲眼确定真相。
纪鹤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人一把甩到了床上,仰面躺在两人曾日夜纠缠的所在。
“上校,别……”
纪鹤觉得羞耻又难堪,下意识抿住嘴唇,害怕对方发现自己顺利度过易感期的真相。
那嘴唇艳红,似乎比平常要肿胀一些。
他伸手挡住自己的脸,想要拉开与俯下身的Alpha之间的距离。
奈何霍上校跨坐在纪鹤的腰际,一手掰住他的左肩,另一手牢牢握住他用来挡脸的手臂。
两人之间的力量对比本就悬殊,更何况对方是铁了心想要知道真相。
纪鹤被人死死禁锢住,眼睁睁看着霍郁柏一把扯开了自己灰绿色的衬衫,表情变得痛苦而绝望。
他的审判,终于来了。
扣子崩裂,飞溅到空中,原本遮盖齐全的上半身,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交错的红痕。
纪鹤难堪地闭上了双眼,胸膛不自觉地微微起伏着,复杂的情绪翻涌如潮,将人淹没。
“这……”
霍郁柏捏着对方的衣领,显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整个人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脖颈往下,Beta的锁骨上有好几个被亲得发紫的吻痕,薄肌覆盖之下的胸膛上更有揉捏的红痕,到了腰肢的位置,爱不释手的红痕更是交错成网。
纪鹤被人一把捞了起来,对方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离纪鹤那么近,是为了确认他后颈的伤口。
Beta后颈处的咬痕更为惨烈,凝固的血丝粘在伤口附近,看起来不止咬了一两次。
“是我吗?”
纪鹤咬着嘴唇沉默,没有哭泣,没有委屈,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Alpha在易感期得不到真正的释放,会不知疲倦地一遍遍标记,直到体内翻涌的情潮渐渐平息。
霍上校怎么也想不到,他一直不耻的那个混蛋Alpha,竟然就是他自己。
过往的回忆、被忽略的细节,一下子变得纤毫毕现、历历在目。
霍郁柏想起对方偶尔的请假都在他几次易感期的时间内,想起用无菌敷贴遮住的纤细后颈,想起最后一次问起那个Alpha时纪鹤的表情。
他都做了些什么?
霍上校想要确认纪鹤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有伤,一把抽出身下人腰上的的皮带,将手按在裤子的上缘。
“不要,放开我……”
这下,纪鹤立刻挣扎起来,一手撑在床上,一手用力推着Alpha的胸膛。
这个时间点,原本是留给纪鹤处理身上痕迹的,他本该悄无声息地离开,像之前一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斯克勒根据实时检测的数据,推着医疗推车来到门外,听到里面动静好大,像是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