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之后,阿锦带上三个炊事班的人一起往坠机方向而去。阿牛是三人中最小的一个,此时他满心欢喜,白天大家都听到了坠机的爆炸声,每个人都心里痒得很,都想亲眼去看一看,但这种好事通常都是战斗班,和他们没什么关系,谁知道到了夜里,连长竟然带上了他们。此时的他脚下生风,快乐的甚至感觉寒风都没那么刺骨了,脚下的路也没那么难走了。约莫赶了一个小时左右的山路,最前方的阿锦突然拉着三人一起躲进雪里隐蔽了起来,阿牛放轻呼吸紧张的盯着漆黑的山路。几分钟后,一点微弱的光出现在七八米远的地方,阿牛不敢抬头,只仔细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声,竟然是一支大约七八人的小队。这支小队脚步凌乱,细碎的话语落入他的耳中,阿牛和身边的战友对视一眼,来的是韩伪军的一支小分队,看他们前进的目标应该也是那两架坠落的飞机。“啊,西八,为什么大半夜要出来找什么飞机,冷死了!”“闭嘴!这是上面的命令!你想死吗?”“呀!你走快点行吗!真是的”这支小队骂骂咧咧,完全没注意到潜伏的四人,待他们从四人身边走过,只听阿锦一声令下:“上!”四人一跃而起,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损失了五人。“西八!谁!”剩下的三人握紧手中的长枪,微弱的手电照亮了他身边的环境,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呼啸的寒风给这个黑夜更添几分阴冷恐怖。“谁!出来!”一把匕首破风而来,直击要害,一个伪军应声倒地,剩下两人大惊纷纷举枪射击,然而身后大刀已然等待多时,当头劈下,阿锦捡起地上的美式手电,在场的伪军已无活口。“把能带回去的都带回去,一点物资都不要浪费。”这支小队还挺肥,身上的军粮很多,可能是怕半夜出来太冷,每个人都穿了好几件衣服,阿牛心情更好了,还没看见飞机就抓到了一只肥羊,这下回去战士们有东西吃了。三人能穿下的都穿在身上,穿不下的就背着扛着,武器,粮食,衣服,将这支小队搜刮的一点不剩。阿锦看着三人圆滚滚的样子,乐了。“你们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再去了,赶在天亮前回去吧,那边我自己去看看。”阿牛心急了:“连长!我想去看看!”阿锦拍了拍这个小战士的肩膀:“下次,下次一定带你看。”见阿锦态度坚决,三人都有些气馁,虽然收集了物资也很开心,但他们还是更想去看飞机。阿锦看着三人远去的身影,脚下发力,瞬间消失在黑夜中。坠落的飞机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即便是如此的大风,也没有吹散空气中的焦糊味。这里已经没有了收集价值,就在这时,她感受到了某个方向快速聚集起了死气,那个方向正是昨天夜里遇到美国大兵的方向,阿锦没有犹豫脚下发力,快速向着那个方向而去。枪声,炮声,双方已经交手,火光闪耀,炮声震天,无数炮弹落将修好的工事炸的七零八落,战士们穿过枪林弹雨紧急抢修工事,一个小战士在猛烈的炮击中一次又一次跑出坑道观察敌情,然而接连不断的攻击让他应接不暇。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隙探出头来正在紧张的观察,就听边上一个人喊道:“敌人上来了!打!”小战士来不及看声音的主人,就听己方的枪声一片,无数手雷雨一般的扔了出去。他定睛看去,敌人被这波猛烈的攻势打了回去。班长抱着枪跑到他身旁:“没事吧?好小子!刚才观察的不错!”小战士挠挠头:“班长,刚才不是我喊的。”“那是谁喊的?”“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班长扭头看了看周围,这附近除了他似乎也没有别人。“好小子,还学会谦虚了,那你继续观察!”还没等小战士继续解释,班长就急匆匆的走了,他去支援别的阵地了。阿锦观察着战局,这支美国大兵已经是强弓之弩,只要再坚持个几轮,他们必定会输,只不过那个正在吞吐炮弹的坦克的确是个问题。就在这时,只见一个战士敏捷的冲出了阵地向着坦克而去,他身后的掩护火力瞬间覆盖整个坦克附近。这个战士极为勇猛,他利用坦克的盲区躲避炮弹和子弹,然而美国大兵也不是傻子,他们看出来他的想法,冲上来想挡住他。此时的他已经深入敌方,身后的火力掩护有些吃紧,他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然而下一刻,一颗子弹自他身边飞过,准确无误的打倒了前方的敌人,他心中吃惊,好准头!他们连中竟然还有这种神枪手,回头他要去会会。似乎是要回应他的想法,子弹好像长了眼一般一颗颗准确的击倒了他周围的敌人,有了这人的掩护,他竟无比的顺利来到了坦克前,他将爆破筒塞进履带中间,拔腿就跑。只听身后一声巨响,坦克被炸毁了!“冲啊!冲啊!”随着冲锋号的响起,无数战士冲出坑道,敌人的重火力已毁,胜利就在眼前!这场战争持续了一夜,天蒙蒙亮时,幸存的美国大兵投降了,缴获的物资,武器,御寒的衣物都为这支队伍带来了极大的士气。阿锦也赶着天亮回到了营地,炊事班已经做好了早饭,阿锦将茶缸里的热汤一饮而尽,热汤驱散了体内的寒气,熨烫了她的心胸。不久后,军中就流传了一些故事,传说这片土地的先烈一直在守护大家,可能是及时的通报,可能是及时的掩护,他或许是观察手,或许是神枪手,或许是每个不同的角色阿锦看着大亮的天边,今天是潜伏的第三天,太阳缓缓升起,阳光洒满大地,今天或许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快穿之我只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