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童远咬牙切齿,松开宝儿小姐,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李琛,传令下去,备齐兵马,灭了宜春院这个逼良为娼的窟,揪出劫走桃儿的那几个贼人将他们剁碎了喂狗,替桃儿报仇!”
大四合院。
达鲁斯刚宿醉醒来,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灿烂耀眼,头还是有些昏沈沈的疼,他蹙眉揉着太阳做了起来环视四周发现并不是自己的房间,竟然是桃儿的房间!!
达鲁斯大惊,昨晚上的梦是那样的真实甜蜜,难不成……?!
但是伸手一,身旁空无一人,达鲁斯大大的舒了口气,方才放下心来。
达鲁斯刚要起身,便听到一阵轻柔的敲门声,他只好缩回被子里,大声说道:“谁?进来吧!”桃儿抱着一叠衣服走了进来,笑容平静柔和,轻柔甜美的嗓音有点嘶哑:“达鲁斯,你醒了,这是你换洗的衣服,我给你送来了!”
“桃儿,昨夜我没对你做什么吧?对不起,我真该死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达鲁斯懊恼的捶着自己的脑袋,他除了隐约记得昨夜的那场春梦,其他的通通都不记得了。
桃儿依旧努力装出平静的笑容,她必须让达鲁斯觉得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过是春梦一场,他爱的是她的母亲云姬,不是她,昨夜不过是做了一回她母亲云姬的替身,偿还他十六年前不惜违抗老教主之命放她母女一条生路的恩情。
“你昨晚喝醉了,侍卫扶着你路过我的房间,你硬要睡在这里,便把我赶出去了,我只好去别的房间睡了一宿。”
“是吗,那就好,不是,我是说,我……”达鲁斯有些语无伦次,心情也很复杂,庆幸自己没对桃儿做出梦里的那些该死的事,又歉疚自己酒后发疯,竟霸占桃儿的房间还把人家给赶了出去,其中还夹杂了些许的遗憾,到底遗憾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敢再多想下去了。
“达鲁斯,我把衣服放在桌上,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等等,你生病了吗,怎么嗓子有点嘶哑?”
“嗯,这……”桃儿不敢转身,怕达鲁斯瞧见她的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只能拼命的点头,“嗯,昨夜好像是着凉了,所以今天早晨起来嗓子有点干涩!”桃儿当然不会告诉他,是因为昨夜激情的叫了半宿,连嗓子都喊哑了。
“那达鲁斯叫人去给你请个大夫来!”
“嗯,不必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我没事的!你先起床,待会儿我还有事要问你,我先出去了!”桃儿慌乱的走了出去,反手关上了房门,这才深深的舒了口气。
听到桃儿已死的消息,韩将军快马加鞭的从军营赶往童府,他不相信桃儿已经死了,除非他亲眼见到。
韩将军身着黑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寒光,刀削般的俊容威严肃杀,眸光如漆黑的夜空深邃郁,浑身散发着挡我者死的气势,路人见状都惊恐的纷纷避开。
一路风驰电掣策马而来的韩将军停在童府大门之外,不待侍卫向他行礼,便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侍卫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进到院中就见宝儿小姐和娘陈嫂围在一具女尸旁悲泣不止,敢一个人独自面对敌国千军万马的韩将军忽然没有勇气再往前跨出一步,他怕了,他真的怕了,他怕桃儿是真的死了,他已经无力承受至亲至爱的人一个一个的离他远去。
宝儿小姐看见韩将军便哭着跑了过去,哽咽道:“大将军你来了……来看看桃儿最后一眼吧……”韩将军任由宝儿小姐拉着来到女尸旁,“桃……儿!”韩将军单膝跪下抱着女尸悲戚的唤道,大滴大滴的泪水滑落在桃儿那张苍白如纸却美丽绝伦的脸庞上,韩将军伸手轻轻的为她拭去,不料桃儿的脸皮竟然皱皱的凸了起来,韩将军一愣,将桃儿的脸侧了过来,食指与么指不停的在桃儿脸颊与耳际之间不断磋磨,终于,一层薄膜的边缘翘了起来,韩将军捏着边缘缓缓的撕下一层假面皮来,露出一张美丽但是很陌生的脸,“这!这是怎么回事?!”宝儿小姐害怕的扑到同样惊愕的娘怀里。
“好高超的易容术!李代桃僵鱼目混珠差点连本将军都给骗了!”韩将军将手中的假面皮狠狠的往地上一扔,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