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梧心道,完了。用脑过度,这下脑子失灵了。她眼前视物仍是正常的,就是脑中起了白茫茫的雾,这种感觉很奇妙,思绪一下子凝滞。忽然,弹出一个金框。几乎同时,脑中响起冰冷的机械音。【恭喜宿主,国运加成任务已蓄力完成,即将在您所在的地点进行刷新,随即释放】纪青梧差点以为自己生了什么怪病。她努力平复心情克制住想骂人的冲动,道:“花生这是不是太突然了。”系统不觉得突然,语音就像加了倍速。【请宿主查收上次亲密任务完成后的奖励——f等级的国运加成】这句话后,一道白光闪过,系统消失在脑海中,纪青梧又恢复了正常。她还没空对系统一惊一乍的作风表达不满,现在的她更想知道,f级别的国运是什么样的?而且,这国运释放的时机和地点是不是有点儿不对?纪青梧站在街巷的转弯处,狐疑地望着周边过路的人。难道在她身边有别国的探子,难道西缙的四皇子就在这里!就在纪青梧百般猜测时,身后的一辆马车像是突然失心疯一样往前冲。纪青梧想要躲到一旁,却像是被定了身,双脚粘在地面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的车轱辘擦着她的鞋边而过。马车紫金色的帘布被吹起,里边坐着的人被暴走的马车晃倒,抬手扶着车厢壁。黑色马儿突然尥起前蹄,车夫怎么也控制不住,车厢中的人在里边东倒西歪。这时,一样东西从里边飞了出来。正好飞到纪青梧的眼前,几乎要砸到她的脸上,她下意识伸手抓住。硬硬的物件,硌在柔软的手心。马车继续飞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巷尾。纪青梧不露痕迹地将手掌心之物收回袖袋,快步回了卫家。她进到心远堂的院门。雪梅迎上来道:“夫人,您回来了。”纪青梧点头:“怎么只有你在?兰芝去哪儿了?”雪梅道:“兰芝在厢房陪着小姐。”纪青梧走到屋门前,回头道:“你不用跟着我,有事我会叫你。”雪梅低头称是,为她打开了门。纪青梧神态自然地昂头迈进门槛,她的目光落在右袖口的袖袋,装在里边的东西,与北黎国运相关。这一路上,她忍着想要把它拿出来好好瞧上一瞧的冲动。雪梅正要将屋门合上,纪青梧的手指即刻摸上袖袋。“你回来了!”纪青梧的五根手指攥紧,垂落在身侧,她抬头看向来人。卫彤悠从门房那处得了夫人平安归家的消息,就急匆匆地赶过来。她绕着纪青梧转了一圈,从头到脚地确认对方的完好程度。“你没事吧?”卫彤悠问道。纪青梧能分辨出她是好意,不亲近也不冷淡地回道:“我没事。”见她虽压抑,但眸底仍克制不住的盎然神采,卫彤悠怔了怔。卫廷出征在外,将新婚妻子留在府中,要是被人欺辱了去,想必大哥也会担心。卫彤悠纯粹是出于爱屋及乌的心思,不想纪青梧真的出了什么事,不然之后不好交代。但是,纪青梧压根不像被带去被问罪的模样,更像是得到了什么奖励,浑身上下都透着喜气。纪青梧走到茶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水饮下。这一下午,她在宋家连口水都没喝上。倒不是宋家待客不周,而是就算给她倒了水,她也不敢喝。卫彤悠见纪青梧执起紫砂壶,给自己添了满满一杯浓茶,不像普通世家女子,守着茶要倒七分满的规矩。而且,也不在乎那茶是冷的,整个人随意又舒服。纪青梧仰头小口喝水,见卫彤悠一直盯着她吞咽的喉咙。问道:“你也渴了?”卫彤悠本来不渴,但是看到她湿亮的唇瓣,也舔了舔唇。纪青梧晃了晃手中的茶壶,发现茶水空了,她道:“我这没水了,渴了就回你屋中去喝水。”什么渴不渴的,卫彤悠差点儿就要忘记来意。她追问道:“宋家的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宋夫人流产之事查清楚了吗?”纪青梧将茶杯放下,不答反问道:“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卫彤悠抬起下巴,道:“我不是关心你,我只是对这件事好奇,你是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的?”纪青梧又咦了一声,笑着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是清白的?”卫彤悠道:“我一看就知道,是宋家故意惹事,说不定还是苏峰岳授意的。”纪青梧倒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她眸光一转,故意说道:“苏相毕竟是一国丞相,德行出众,我又与他没有仇怨,苏相不会这样做的。”卫彤悠道:“你不知道,在宫里那位受伤昏迷的那晚,苏峰岳带着相印出现,要不是我大哥拦着,恐怕如今苏峰岳就不只是辅政,而是直接摄政了。”她很关心政事和军情,接着道:“西缙来犯,朝廷本该发足额的粮饷,但他却以国库空虚为由,拖了许久,边境的战士要打仗,吃不饱穿不暖怎么行。”卫彤悠满脸激愤。“那苏老头就是故意的,以权谋私,不想我大哥回来和他争权臣的位置。”纪青梧点点头,而后垂眸看着衣袖,不知在思考什么。卫彤悠的话匣子打开,就不会轻易停下。她有理有据地分析道:“我觉得这事儿很明显了,就是苏峰岳叫女婿陷害你,想让你当替罪羊,进而想用你的事情影响我大哥。”纪青梧的左眼皮微微跳起,事情开始明朗化。卫彤悠别的猜测都是胡说,但有句话,她说对了。苏峰岳与卫廷不睦,甚至乐意见得卫廷出事,这不是当朝宰相该有的气度和思量卫彤悠伸手在她面前晃着,着急地问道:“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纪青梧的睫毛缓慢地眨了下,点头慢声道:“你这么大声,我当然听见了。”见她仍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急脾气的卫彤悠跺了下脚。:()腰软娇娇超好孕,被绝嗣暴君逼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