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降临时,宇智波族长宅的窗户里透出温暖的灯光,像是荒芜之地上的一座灯塔,为这片废墟带来了一丝生机。
宇智波佐助抬起头,门前摆放着几盆被精心照料的花草,它们在荒废的环境中顽强地生长,为大宅增添了一抹鲜活的色彩。
他想起来,这是某个家伙在他家花园里释放木遁的时候催生出来的花,种子还是宇智波美琴当年撒下的,这么多年了,能让枯木生花,该说不说是名为奇迹的奇迹吗。
想着母亲,他把那几株花草移植到盆里,省的被某人当做木遁实验材料。
门口,有人逆光而站,手指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那几株花草,在她手下,娇艳欲滴,生机勃勃。
“你好慢啊,佐助,等你好久了。”
原来,家里的灯不是错觉啊。
宇智波佐助:“你怎么。。。”
镜知由截过话头,“当然是有些私事只能和你单独聊啊。”
“走吧走吧,别愣着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镜知由对着宇智波佐助伸出手,等待着他的回应。
但宇智波佐助却止住了步伐,站在自己家门外的两步远,目光沉重地看着即将告别的朋友。
明明是自己的家,他却不愿向前。
“你,被限制了行动吧。”
“是什么束缚了你,踏出那一步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声音带着些追问到底的尖锐,一样的背负着沉重的东西,一样笑容开朗却早已身陷囹圄。
而现在,她要离去。
太像了,和宇智波鼬的情况太像了。
为什么他在意的族人总在暗处承受着痛苦却不愿诉说。
那种被抛弃的迷茫,被最爱的人背叛的痛苦,他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告诉我!”
宇智波佐助总是这样,他永远说不出求字,哪怕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悲痛的乞求,嘴里也吐不出一句温柔的问询。
镜知由有预料到他们发现自己的异常,但那些同学即使猜到线索,也会根据情况选择把真相隐藏在水面之下。
包括漩涡鸣人,不问询是他们不言默契的温柔。
“有什么意义呢?”镜知由早已对现状感到厌烦,她看向自己抬起的双手,它们白皙细嫩,哪怕看起来再像人类也无法掩饰内里的黑暗。
志村团藏光是进入她的精神世界都得半疯。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你无法理解。。。”
“不,我可以理解,我们是宇智波。”
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句话狠狠戳到了宇智波佐助的PTSD,镜知由惊讶地看着冲到眼前的宇智波佐助。
他拢住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边,不知何时进化的双勾玉写轮眼快速靠近,甚至能够一根根细数上面的睫毛。
“我们都是宇智波,我们的眼睛能让情绪与痛苦同调。”
“我曾在宇智波鼬的幻境里长达千次的重复灭族之夜的惨案。”
“我们分享痛苦,却始终未能达成共识。”
“但我能理解他的痛苦,现在也能理解你的。”
宇智波佐助的表情依旧平淡,但他的眼睛却要装不下那份溢满的乞求。
“告诉我,镜知由。”
“你只需要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向前一步。”
镜知由抿着唇,她眼前的玫瑰浓烈到快要凋谢一样,爆发出一种别样的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