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躺在塌上有气无力的男子,面色虚白气息不稳,一翻眼皮,见眼白没有变化,这才松了口气。
走出去准备告诉两人情况,莫大婶激动的围上来。
“怎么样,这个情况好治吗?自从染病之后吃不下饭,简直不给人活路啊!”
莫大婶说着眼泪直掉,她慌忙用袖子擦。
黎棠月这时语气比方才冷静很多。
“可能就是普通风寒,但他身子骨弱,所以症状看起来比寻常人厉害。
谢尘延见状也放心,牵着黎棠月的手朝她说:“莫大婶先别怕,我们两人先回去准备推车,再把你儿子一块送到镇上。”
“好好,这回真是谢过二位了!”莫大娘感激的不停道谢。
回去的路上,谢尘延问她:“你真诊出来只是普通风寒?”
“像是风寒,但我不能确定,还是送到镇上找大夫好好看一看为好。”
黎棠月一笑,到家迅速从院子里找到了推车。
两人一同把莫大婶她儿子送到镇上。
路过陈大夫医馆的时候,黎棠月瞧了眼里面的情形,衣裳柜子这些都让水冲走了,药材也都泡了几天几夜发霉发臭。
陈大夫跟陈大娘正在里面抱着那些东西哭呢。
“这可如何是好啊?”莫大婶以为是来这家医馆看病,见医馆都这样了,不禁担忧起来。
谢尘延赶紧告诉她说:“大婶别急,前面街头还有一家医馆,我们去那儿看。”
几人欲要走,旁边的的陈大夫看见这情形,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冲出来挡在前面。
“站住!你们是存心来瞧我笑话不成?如今变成这样,你们心里倒是好受了!”
陈大夫两手叉腰,骂骂咧咧,凶狠的神情像是要吃人。
黎棠月表情冷却:“你哪里看到我们是来瞧笑话?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们一样龌龊。”
陈大夫冷笑一声,认定是她要害自己,便理直气壮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头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镇上发这么大的水,就你药膳铺没事儿,你敢说不是来落井下石的?”
黎棠月如同听到了一个笑话,讥笑扯唇:“真是稀奇了,我的铺子没事就是我落井下石,难道我还能控制老天下雨不成?”
这话问的陈大夫无言以答,旁边也有一些人围观过来,他言语失措。
“你,反正我说不过你,你这个居心不良的毒妇!”
黎棠月冷冷地笑了,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论歹毒,我自然比不过你陈大夫,人在做天在看,早说让你当心哪天报应,如今这不就来了?”
“你,你住口!快还我的损失!”陈大夫痛骂,倒是想动手,但是看到谢尘延又清醒了。
谢尘延一直在隐忍,这个陈大夫屡次陷害他们,怎么还有脸说得出这种屁话?
“你要跟她动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谢尘延双目一沉。
陈大夫立即哆嗦了一下:“我不管,我要银子。”
“要银子一个子没有,少耽误我带人看病,滚开!”黎棠月二话不说将他推走,回头丢下一句。
“你若是觉得哪里不服,大可以去找镇长做主,不过凭你之前积累的那些恶事,恐怕没人再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