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民妇无心之失,民妇也不想这么做啊!”
黎二婶低着头,哭得稀里哗啦。
她极力想撇清关系,但说话漏洞百出,自圆其说都难。
苏崇一眼看穿,呵斥。
“只有做没做,哪有想不想?黎棠月她是如何为镇上着想,你又是做出何等龌龊之事,还要本官再重复一遍?”
黎二婶不甘,只得承认。
“……民妇知错。”
黎玉容生怕受罚,也赶紧认下。
“小女也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悔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心里虽害怕,但她们更怕得罪这位苏大人,当即便将所有事都和盘托出。
“既然你们知错,那就判你们出去澄清谣言,恢复黎棠月名誉,如有不从,再生事者绝不姑息!”
苏崇当场做出决定。
虽然他当时不在此处,但林御医每天都会让人传话,故而他对这些事知晓的不比她们少。
见这二人还想蒙蔽自己,他当然不会纵容。
黎二婶头一偏,死死盯着黎棠月,见她在那儿不为所动,心里便恨得紧。
“你,你就不能替我们求求情?我们是你的亲人呐!要不是你把我们逼到这一步……”
她犹想推脱,但苏崇接下来一番话,使她浑身一抖。
“够了,若是不服从判决,那便按律法处置,当众澄清并且赔偿损失。”
赔偿?她都没从黎棠月那儿捞到赔偿,自己又岂肯赔银子给她?
这不是在要她老命吗?
黎棠月冷漠说道:“我这铺子日进斗金,她恐怕赔不起,你肯心甘情愿赔偿?”
“呸!赔不起啊,我们这就出去道歉,以后再也不会生事!”
黎二婶原本要骂,发觉镇长,苏崇,谢尘延几人都看着自己,她吓得慌忙改了口。
黎棠月眼底暗了暗,再次提出。
“光是道歉还不够,还要写保证书,签字按手印画押一样不能少,这话你们说过无数遍,当真以为我还会信?”
这话可是将黎二婶难倒了,她犹豫哆嗦着。
“我们不识字啊,你这不是存心为难吗?”
黎棠月一想,确实,黎二婶统共没识几个字,更别说写了。
她轻笑了声,改口。
“那按手印总会吧?我还有那张断亲文书,这两样加起来,你往后再来骚扰,我可叫官府将你捉去。”
“按,我按。”
黎二婶点头如捣蒜,担心她反悔,想从自己这儿挖银子。
事实上,黎棠月也清楚她那幅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秉性。
要她的银子,比登天还难。
苏崇见状当即发话,让人写出道歉书,让黎二婶按手印画押。
黎二婶照做,然后便把怒气发泄到黎玉容身上。
“你少给老娘躲!都怪你这蠢货连累我,走,跟我一道去。”
她嘴里咒骂,非要拉着黎玉容跟自己去铺子外面澄清。
“诸位,药膳铺与瘟疫一事已查清,二者并无任何关系。”苏崇扬起声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