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半夜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黎棠月冷笑一声,将狗唤回来,抬眸睨着黎二婶。
黎二婶嚣张的气焰削减不少,看到那大狗,心里多少有些害怕。
但她嘴上始终不肯服输,骂骂咧咧。
“你管我做什么?这死狗逮着我咬,你得赔我医药费,万一我哪天狂犬病发了,得用好多银子!”
黎棠月既然听到这话都气笑了,哪来这么多不合理的规矩?
“这话真是稀奇,有人半夜莫名其妙闯到我药膳铺,我如何不能管?莫非你是想行窃?”她索性直接问。
这些在黎二婶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她身上有好几处被那死狗咬的疼着呢。
想到这里她就来气,骂得越发大声。
“嘿,你以为我想干这种事儿,我告诉你黎棠月,你下次要是不把这死狗弄走,我跟你没完!”
黎棠月侧眸刚好对上谢尘延的视线,她冷冷道。
“你还想有下次,那看来还是咬轻了。”
谢尘延太阳穴突突的疼,他按着作痛的眉心,话语凉薄。
“我懒得跟你拐弯抹角,你自己说跟宋师傅是什么关系?那让井水发臭的药包也是你弄来的?”
黎二婶表情一滞,当然不会承认。
“没关系,我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你们这是污蔑!”
她随即形同泼妇的大闹,看到身边有什么东西就摔,好好的院子硬是被她弄的狼藉一片。
这是她惯会用的手段,谁不满足她的要求,就闹得对方也不好过。
黎棠月看在眼里,她可不想惯着这种行为,当即便说。
“污蔑不污蔑的,你想明天送去见官,我就成全你。”
黎二婶凉笑道:“你以为我怕,别以为我不知道苏世子已经走了,还有人会护着你吗?”
黎棠月眸色渐深,即便苏崇不在,无论是到镇长那儿还是县里,她都有地方说理。
那种不占理的事,她也向来不做。
“像你这样目光短浅的妇人,也难怪会有这种不着边际的想法。”黎棠月讽刺讥诮,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厌恶。
“原本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这样的日子挺好,但你非要挑事,这怨得了谁?”
谢尘延在此时站出来开口。
“棠月,之前我们就是太心慈手软,所以才让她得寸进尺,我看这回把她送去关个十天半月,她就老实了。”
董二也随之附和,看向黎二婶的眼神很不满。
“谢相公说得对,这老婆子三天两头来找事,我看她也不顺眼!”
黎二婶见他们人多,也顾不得身上的痛,立马就想开溜了。
“哪有你们这样说话的,要是把我关起来,我家老太太怎么办?一家几口人的生计,难道活活饿死不成?”
她蛮横的语气渐小,这话在黎棠月听来,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们怎么活那是你们的事,下次再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可又不只是放狗咬人这么简单了。”
她神色极为认真,不像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