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羡磋磨着下巴,语气沉重。
“从昨晚事发到现在,我一直在找人,奈何就是没线索,实在不行让谢尘延上场,行吗?”
他眼底一震,古往今来还没有这个例子,但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赵县令深深感慨道,“再不然也只有这个办法。”
之后,由官府牵动的商会选拔在县里展开,除了待选的商户,围观了一众黎民百姓,比往日热闹的多。
随着一声锣鼓响,台上人喊道。
“商会选拔正式开始,此次前来商户有糕点铺刘老板,药膳铺黎掌柜,齐记布铺……”
名单之内的商户都出现,谢尘延上场看到一个熟悉的人,险些以为看走眼。
竟然是齐鸣?真的是他来了?
齐鸣讽刺一笑,站出来指着谢尘延表示,“慢着,我与药膳铺同出自甸头镇,据我所知,掌柜的是一位女子,那么现场这位是谁?”
现场一时哗然,药膳铺是女子经营?哪家姑娘这么厉害,台上男子又是怎么回事?
谢尘延攥紧手掌,表现的淡定。
“我是她夫君。”
上场前,赵羡找他沟通过这事,只要无人戳破,赵县令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也是知根知底的存在。
谁知突然冒出这一茬儿?
齐鸣眼神落到他身上,语气轻飘飘,显然是跟他过不去。
“商会能由旁人代为加入吗?岂非笑话?谢公子还是请黎掌柜亲自来吧!”
这一声谢公子,引起了谢尘延的思绪,他想到昨晚那个粗犷人影,竟然跟齐鸣重合!
难道昨晚是他蓄意为之?黎棠月也是他故意带走吗?
来不及多问,现场有人出口议论,朝谢尘延指指点点。
“我听说谢尘延不检点,这样的人怎能加入商会?起码要品行端正啊,那掌柜识人不清也真可怜。”
“他昨夜能住县令府,肯定跟县令有关系啊,难保县令不会包庇他,就是苦了那个掌柜,自己不知所踪,夫君在同其他女子偷情!”
“我要是摊上这种夫君,倒情愿和离,省得看见就心烦!”
谢尘延头疼欲裂否认,“不是这样!你们不要信口雌黄!”
奈何那些人不姓他,齐鸣也在煽风点火。
“不是哪样?原来谢公子还有这样风流的一面,当真让我长见识了。”
经过方才那么一闹,谢尘延有如此劣迹,赵县令无法堂堂正正保下他,药膳铺很快就会被踢出局。
而加入商会被踢出局的,五年之内不得再参加选拔。
齐鸣一副笃定的神色,悠悠望着谢尘延,“你这么做,对得起黎棠月?”
谢尘延痛恨,咬紧牙关。
他污蔑自己不要紧,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身正不怕影子斜,可黎棠月从昨晚到现在没一点儿消息,她在哪儿?
“这一切,跟你有没有关系?”谢尘延幽暗的潭底骤冷,质问他。
齐鸣扬唇咧嘴笑开,拍着手心说,“我听不懂这话,看在都是同乡的份上儿,我给你半个时辰,若是黎掌柜赶来,那便算你们到场,不然就是对其他商户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