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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黑了下来,谢尘延从医馆出来,手里还提着几包药材,以及外伤的药粉。
送他出来的医馆的伙计说道:“谢衙役,给你开的这些药材也只够你用上七日的,你这身上的伤可严重,怎么着也得休养一个月,才能彻底痊愈。”
“在这一个月内,伤口不得沾水,而且要勤换药,不然可能会化脓,到时候就麻烦了……动作不宜过大,撕裂伤口的话,痊愈起来就更慢了。”
“伤口这些日子可能会有些痒,但你千万忍住,不要抓挠,实在受不了,就抹一些大夫开的止痒膏,虽不能彻底止痒,但也能有所缓解。”
谢尘延笑着感谢:“多谢,我记住了。”
谢尘延身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除了依旧带血的衣衫,其他看起来还算整洁。
回到家,谢尘延原本是想偷偷把药包藏起来,可还是被黎棠月给发现了。
“等等!站住!”
黎棠月看见谢尘延肩膀上的伤,当即变了脸色:“你受伤了?”
她立刻凑了上去,正准备伸手去查看,不过谢尘延却躲开了。
“我没事儿……”
黎棠月才意识到对方身上有伤,不能随便碰,咬牙还想说什么,就看见谢尘延腰部也受了伤,立刻黑了脸。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不就是去了一趟衙门吗?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谁干的?”
谢尘延看黎棠月着急忙慌,无奈安抚,然后赶紧把自己今天遭遇言简意赅的说了。
“什么!”
黎棠月听说是邱盈盈遭遇了刺客,当即变了脸色,能被称呼刺客,可不是普通来历,最关键是对方居然敢刺杀朝廷命官的家眷。
不说不定,这刺客指不定根本就不是冲着邱盈盈去的,邱盈盈跟自己夫君倒霉碰巧遇到了,说不准,人家真正的目标是邱大人呢?
黎棠月又气又急,只觉得自己夫君受到了无妄之灾,这些当官的被人刺杀,应该是家常便饭,毕竟在这个位置上,容易得罪人。
可自己夫君受了伤,他们一家子却没事儿,黎棠月心里就有些气不顺,总觉得自己夫君替他们挡灾了,那叫一个难受。
谢尘延只能继续安慰:“行了,你别生气了,就是一些皮外伤,再说了,当时邱大人邱夫人也不在,只有我一个衙役,我当然得护着点儿,不然让邱盈盈受伤,咱们更说不清楚。”
因为担心谢尘延,倒没有去追问谢尘延为什么会跟邱盈盈单独在一起。
黎棠月只是心疼的掀开谢尘延的衣服,看见谢尘延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难受。
“你说,你好好的当一个衙役,不说威风八面,反倒是老是受伤,扯到这无尽的麻烦中,我还真是有些搞不清楚,你当这个衙役是好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