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家里好不容易养大的母鸡死了,而且还是一死死一窝,要不就是地里好不容易快要长成,要收获的庄稼一夜之间被人偷个精光。
多来几次这种看似小事,实则大事的事,黄家跟陈家也明白过来,张家背后肯定是有倚仗的,毕竟有恃无恐。
因为他们之前不是没想过去报官,可是每次去报官路上,总会出现点意外,就像陈平安,只是没陈平安惨,直接被打死。
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最后人还没到官府路上,就被抬了回来。
多来几次,两家人也就知道了张家不好惹,虽然心中不满,但也只能是保护自家孩子,大人被欺负就忍忍吧,更多的不满,却不敢发泄。
长此以往,就这么被张家人狠狠的压制住,甚至最后连出村子都得受限制,时常看张家人的脸色。
正是因为有这些种种过往,三家人之间的隔阂就这样埋下来,准确的说,是黄家人陈家人两家和张家人之间的隔阂。
而如今这种怨气,终于达到了顶峰,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不必说张大强这次如此强硬蛮横无理的行为,已经彻底激怒了黄家人和陈家人。
还有一些平时在家族地位低的张家人,平日也被张家排挤,也生出了不满。
所有男人都被聚集在这仓房里,或许是人多势众,也或许是终于忍不了,终于爆发了。
黄家人的族长黄铁牛站出来了。
他胡子灰白,眼神却十分的清明,怒瞪着拉过一张椅子堵在门口的张大强,没好气的骂道。
“张大强!你这个老东西又想干什么?欺负人没够是吧?之前我们出个村子还得问你的意见,现在还把我们关在仓房,这都过去多久了?天都快亮了吧,还不让我们走,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要欺人太甚!”
……
纠结片刻,飞叶放弃荒谬的想法。
再好也没用,人家已经嫁人了。
且不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的说法,就说黎棠月已经嫁作人妇,实在配不上世子了。
飞叶方才升起来的那一点点小心思,瞬间打消,努力集中注意力放在正事上。
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黎掌柜说的对,那个邱茂才虽然毫无建树,为人还懦弱,喜欢攀权附势,可如今来看,他还真是我们明面上得好好利用了一把刀。”
“邱茂才若是利用的好,至少能震慑住绿水村的那群人,让他们不至于抵死反抗,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计划?”
黎棠月对此也没藏私:“我是这么想的,我准备在绿水村内部发展眼线,毕竟绿水村如今看起来还算是固若金汤,我们外面的人是进不去的,只能从内部进行瓦解。”
“只要有人愿意当我们的眼线,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就会更加方便,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让他们内讧,转移黄月娥的注意力,让她没有时间关注我们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