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他无所不能,坚不可摧,蒋宝缇才希望能够看到他偶尔露出脆弱的一面。
但是很显然,脆弱的只有她一个。
当第二天卢米的电话打给她时,蒋宝缇仍旧处在半梦半醒的混沌阶段。
“我终于知道corpuscavernosum为什么要叫corpuscavernosum了,因为遇水就会膨胀,会变大。你能想象那究竟有多可怕吗,就像是将一块比你胃还要大的压缩饼干整个吞下去,然后喝水,最后饼干变大膨胀到撑开你的胃,撑到比平时要大出好多倍,胃壁被撑到透明,而且饼干很硬,很硬,那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胀痛感……”
她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卢米提醒道:“亲爱的,你是喝醉了吗,那是corpuscavernosum,不是sponge。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啊?我没有喝酒,我只是……”
嗯……她只是什么?
蒋宝缇的脑子一片混沌。这可能是缺氧的后遗症。
她又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与此同时,耳边传来卢米的问候。
她和Max已经回了NY,假期马上就要过半了,她这次给她打电话主要也是为了询问蒋宝缇什么时候回去。最后一年了,学校的事情非常多。
蒋宝缇的意识终于稍微得到了清醒:“可能还需要几天。”
她为自己昨天的一时兴起和冲动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她太疲惫了,到现在都下不了床,腿一直在抖。
就连午饭都是女佣亲自端上来的。
此时休息的房间早就不是昨晚那间了,因为沙发和床都坏掉了。
尤其是沙发扶手和床头杆,整个已经松动断裂。
她有过太多次直接昏死过去的感觉。
她还特地上网查询过,是过于激烈以及太过兴奋而导致的肾上腺素分泌。
不算难受,至少这一次挺好。
她觉得属于深度睡眠。
她又躺了一会儿,决定下楼透透气。总是躺在床上人容易变得懒倦。
更何况这里的艺术底蕴令她想要慢慢参观。
就连不起眼的一块砖,上方的雕刻都非常完美。
蒋宝缇经过简单的洗漱之后,脱掉晨袍换上佣人提前准备的裙子。
裙摆有些大,走起路来也有些费劲,但很漂亮,也很精致。
白色的丝绸像月光在身上流动。
她下楼,闻到香浓的面包香气还有红茶。女佣走上前来,转达几位淑女们的话。
她们在花园举办茶话会,邀请她也一同前往。
她们是昨天前来参加晚宴的客人,虽然晚宴早就遣散了,但她们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和自己的丈夫或是亲眷一起在庄园住了下来,在这里做客。
只不过她们住的是专门为客人准备的别墅,距离蒋宝缇的住所有些远。所以她昨天才没有见到她们。
听了女佣的话,她没有拒绝,反正也无聊。
宗钧行一早便出了门,他丝毫不需要休息缓冲的时间。
他离开的时候顺便也带走了William,所有她在这里完全没有认识的人。
女佣带她坐上庭院车,大约十多分钟才到。
这里真的太大了,大到蒋宝缇咂舌。
她真的对宗钧行的具体资产感到好奇,他不出现在富豪排行榜果然是有缘由的。
她的到来令那些正在品茶聊天的淑女们将注意力全都转移到她身上来。
蒋宝缇担忧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她们似乎早就忘了她昨天的失礼——顶着鸡窝头大声喊叫,打断晚宴。
此时都在优雅地夸赞她,裙子很美,皮肤很好,五官精致的像洋娃娃。
蒋宝缇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即使知道她们可能只是保持着基本的社交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