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打成那样,后来又出去吵架也顺理成章。
“后来有个魔道中人出现在医馆,我让他躲好,他却想证明他是对的,”染宁一顿,说出至关重要的点,“戴斗笠的那个产生幻觉,其实是在跟他斗。”
头戴斗笠的女子对着虚空打来打去,这是众人亲眼所见。
“他这么厉害?”有人感慨。
“不过是虚空飘渺,什么也搞不清,”染宁仿佛说出一个秘密,“他不敢在医馆现身,又不肯放弃这个机会,所以就躲在外面搞来搞去。”
众人露出嫌弃的表情,又看一眼狼藉的室内,仿佛看到白衣人在翻箱倒柜。
“他自己不也无法承受代价……”许万祥低声说着。
染宁听到“代价”两个字,马上就知道要说什么。
“代价就是那个人不好对付,他把这边搞得一团糟也无可奈何,最后是这位出手才把那个人打跑。”染宁指着陆潮生,把功劳给他。
“那他怎么还说那种话,不是会引人误会?”有人提出疑问。
陆潮生才张嘴,染宁就说:“那个人就是表现出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无法承受任何打击。”
“偷学一点东西,就以为能一手遮天,结果累得走不动。”
染宁指着医馆外黑漆漆的树林,皱眉摇头。
众人转头看过去,那边漆黑一片,跟医馆里截然不同。
“原本白品轩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后来是他把那个人打跑,又把医馆清理一遍,不然你们的东西可能渣都不剩。”
染宁将情况描绘得相当严重,仿佛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与此同时,陆潮生就变成一个过独木桥还要保护其他人的角色。
“修道如果一知半解,好的做不到,坏的倒是可以层出不穷,”染宁强调,“向下容易,向上难啊……”
她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这声叹息叹进众人心里,他们也明白过来。
“刚才是我错怪你了。”之前那个发火的人说。
陆潮生没想到这就平息他的怒火,感觉像是看了一场戏。
他委婉地说:“是我考虑不周。”
光照下的人并没有怪责责骂,而是平静认错。
这是一种很罕见的举动。
“你怎么还帮他说话?”有人问。
染宁解释说明:“那个人身体不好,受不了惊吓和刺激,看起来没事,其实问题大得很,万一出事就不好。”
“他偏偏还要偷学修道,风险就更大了。”染宁又叹一口气。
“修道没那么简单,不是学几天就能所向披靡。为什么这么用是一回事,为什么不能那么用又是一回事。”吕灵安趁机劝说。
“不是知道怎么用就行吗?”许万祥问。
“当然不是,要学的东西很多,”吕灵安走到前面跟众人说,“今天虽然很糟糕,不过你们也学到一件事,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是错的,不是你会爬树就能从万丈深渊爬上来。”
“也是替我挡灾了。”有人朝下方拜了拜,诚心诚意。
众人听到这句话,似乎深有体会,随即问了一些修道的事。
一群人就这么说起来,再也没人去计较东西破烂。
罗瑞大声说:“今天你们布阵很迅速,以后大有可为。”
“挺好的,明天再教你们一个新东西。”吕灵安说得很欣慰。
“已经天亮了。”有人指着外面蒙蒙亮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