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下一把细盐,轻微搅拌,阿秀端着鹅汤走到床边,放在一边。
“能起来吗?”阿秀坐下,扶着男人坐起,在他后腰赛上软物。
萧寒虚弱的笑了笑,“不用这么小心,没有伤的那么严重。”
扶着男人做好,阿秀挑了挑眉,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哦了声。吹了吹热汤,小口小口的喂着他。
此时,阿秀的脚被什么东西轻轻咬着,低头看不是大黄是谁,小胖狗察觉到主人在看它,松开嘴,讨好的摇着尾巴躺下,露出柔软的白肚皮。
阿秀不理会它,淡淡看它一眼,转过身去照顾男人,大黄见女主人眼里没有自己,失落的一骨碌爬起,盯着香喷喷的鹅肉流口水。
“你没有。倒是要好好将你饿上一顿才能长记性。”阿秀轻轻踢了踢它肉墩墩的屁股,弹性十足,忍不住又踢了一脚。
大黄见女主人铁石心肠,转头对着男主人撒起娇来,长着大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没想到遇到个跟狠心的。
“别看我,就你这肥的流油样,别说一顿,三顿都没事。”萧寒斜睨它一样,完全无视它的可怜模样,对着它竖起的一根手指变成,三根手指,大黄呆愣愣的,生怕再睁开,扭着屁股跑回墙角。
大黄伤心透了,只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小狗了。
第二日一早,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飞到窗边,被饿极的大黄啊呜飞扑,不仅没抓到鸟,还摔了个狗吃屎。
阿秀放下手里的活,头探出窗外,点了点狗脑袋,无奈宠溺说:“你呀呀,还能干什么?”
“呜呜呜。。。。。。”大黄伤心。
阿秀叹口气,将剩下的鹅肉扔给它。
大黄开心的跳起来,脑袋蹭了蹭女主人的手心,吊起大鹅,屁颠颠跑屋下吃了。
阿秀不再管它,关上窗户,看着坐在床边叠衣服的男人,“能走吗?”阿秀走来,将男人叠好的衣服重新大散,再叠,随后整齐的放进柳条筐里。
萧寒摸摸鼻子点头,不再添乱,老实的站在一边。见阿秀拿起柳条筐,他急忙接过。
“放那吧。”阿秀指着墙角。
萧寒依言,将框子安稳稳的搁在角落,最后盖上一块布单。男人受了伤,阿秀还要照顾他,没有办法拿那么多东西。
“下次来再来取吧。”阿秀将门关上。转身搀扶着男人,歪着脑袋,不安的问着:“福子哥,要不再休息两日。”
萧寒摇摇头,这里连条薄被都没有,阿秀夜里冻的直往他怀里钻,虽然他很受用,但也舍不得女子受罪,“走慢些没事的。”
“嗯。”阿秀拿起靠在墙上的弓箭,背起。被男人接过,阿秀投来询问的目光,萧寒摸了摸她的俏脸,“我单肩拿着,碰不到伤口,你好好扶着我就行。”
阿秀这才点头应允。
阿秀挽着男人的手,走进树林,在一处树桩前停下,她指着那处说道:“你不是问我绳子是哪来的吗?”
脚尖点了点树桩,“就这,那日我跑到这被绊倒了,爬起来,就看到了那根长绳。心想运气太好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救你。”语气中带着后怕。
萧寒举起她的手,手心处还有道道擦伤,已经结痂。
“还疼吗?”萧寒拿到嘴边吹了吹,本以为是在坑洞里擦伤的,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缘由。
“早不疼了。”阿秀不在乎的抽回手,身为农家女,从小干活,这点小伤本就不算什么的。
萧寒寻着女子的视线望去,这树桩,明显是被人精心设计的,眉峰微皱,抬眼望去,果然几步之外还有两处,与这一根排列成三角形,期间还横梗着一根弹性十足的树枝,他后怕的上前查看,心中猜测证明,果然是一处张力陷阱。
他紧张的拉过阿秀,上上下下打量,口气焦急说着:“你确定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阿秀被男人做转转又转转,身体被男人左摸右摸,脸色瞬间羞红,挣脱男子的束缚,耳尖赤红,可看男人一脸的紧张,严肃,知道男人不是在说笑,正色道:“没有呀,我就摔了一跤。”
“确定。”萧寒心还在揪着。
“嗯嗯。”阿秀用力的点了点头。无奈说着:“你看我好生生的站这,能跑能跳,有什么事。”
萧寒心脏瞬间归位,呼出口浊气,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是吓糊涂了。
拉着阿秀走到木桩边,解释道:“这是一处张力陷阱,看到这个没?”
萧寒蹲下身,看着已经被触发的机关迁,摸着断开的细线,此刻矛刺已不知所踪,“矛刺以绳子连接,猎物碰到这根绳索,机关就会触发,树枝弹开,发射矛刺,力道足以杀死大型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