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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狭(第2页)

袁晁笑,闲闲道:“原先还在京城的时候,那时我在太子殿下面前,总是‘我’来‘你’去。谁知到了父皇跟前,也改不过来,几次失言,都被起居舍人记下。只要忘记自称“本王”,父皇每回便罚我两百两银子,罚得多了,我心疼银子,也就记住了,省得再掏腰包。”

赵灵犀听了袁晁的话,忍不住笑出声,道:“哦?不知王爷这些年被罚了多少银子?”

袁晁瞧她似嗔似笑,眉眼盈盈,笑道:“当年,呃,一开始我不在意,及至被父皇罚了上万两银子,无奈找太子借钱,被太子骂了败家,后来渐渐长了记性。”

赵灵犀听得好笑:“我只道皇权威严,称呼上半点错不得,倒不知你任性恣意至此。”

袁晁斜她一眼,哼道:“你笑什么?皇权至上,称呼错了便是大不敬。”他正色道,“你我是一家人,日后只管散漫,你爱怎样便怎样,只是到了皇上皇后跟前,必得是要讲规矩的。”

袁承璟拿着油条蘸甜豆花,吃了一口:“爹的意思是,只要不被别人抓住小辫子,你就随心所欲,他还是爱重你的。”

赵灵犀看着袁承璟那碗撒了花生碎的甜豆花,心内正暗自腹诽,听他如此说,不禁脸红,还没张口,袁晁瞪袁承璟一眼:“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袁承璟闷头猛吃,再不说话。

袁晁看向赵灵犀,笑道:“家里人多,但事情少,你放宽心。后宅是姚嬷嬷主事,针线房、膳房、茶房还有库房都归她管,交际往来等事你有不明白的便问她。内账账房主管是林娘子,日后她定期向你汇报账目收支。”

正说着,阿萝端了早点进来,道:“姑娘,啊,娘娘,快些用完早膳罢。今儿天热,吃完了去外面透透气。姚嬷嬷特意叫厨房做了绿豆爽,一会儿就送到后园。”阿萝一时改口不过来。

袁长瑛一听,立时蹦起来:“绿豆爽!我也要喝!”阿翠忙拉住她,笑道:“瑛姐儿慢着些,赶紧吃完早饭咱们就去后花园!”屋里又是一阵欢腾。

袁晁不理公事,依了孩子们的意,带着一家人到后园中游玩。后园中湖面茫茫,碧波荡漾,水中芙蕖盛开,粉白相间。岸边停泊着一艘二层楼子船,颇为精致,只是船身太大,湖中遍地芙蕖,不好行驶转弯,便常靠岸边,成了众人歇息游乐之处。

楼子船收拾妥当,船上铺了凉席,摆上冰镇瓜果,又支起纱帐遮阳。姚嬷嬷喊来家里的戏班子,空地上搭个简易戏台,戏子们粉墨登场,咿咿呀呀,唱的婉转动听,袁长瑛坐在赵灵犀怀里,看得入迷。

袁承璟拿了鱼竿,坐在船头的遮阳伞下钓鱼,小小年纪,倒是颇有耐心。袁琮已满一岁,还是不会说话,只顾抱着西瓜,啃得满脸汁水。

袁晁大婚,因义安郡地处偏远,义安王身份尊贵,管皇后唯恐仪仗逾制,特遣礼部监礼官曾明卫前往监礼,凡事皆从简办。

此前,坤宁宫大修,工程浩大,耗资百万两白银,多由朝廷摊派至各地,民间税赋骤增,百姓怨声载道。户部尚书陈宏华上疏弹劾工部尚书管国忠,斥其贪墨银两,借机奏请减免赋税,以安民心。

谁知此举触怒管皇后,袁晁在京时,陈宏华一向以他马首是瞻。管皇后乃管国忠之妹,最恨有人指摘自家,遂将陈宏华暗中记恨在心。

婚礼例用银子三万两,远不及京中勋贵铺张,袁晁心内冷笑,自己又贴了三万银子上去。赵灵犀却不甚在意,她性子豁达,既不慕奢华,也不怨简朴,心道:“前世我家中不过小康,如今才知道银子花钱如流水是什么样儿。六万两白银,足够当今一家衣食无忧过上千年。”

婚后三朝,按例当回门。袁晁与赵灵犀早早备下三牲六礼,又挑了些锦缎、玉器、金银首饰。

巳时末,日头高照,袁晁与赵灵犀乘车启程,随行侍卫不过十余人。袁晁难得换了件青衣布衫,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清隽儒雅的气韵。

车内,赵灵犀倚着软垫,不由笑问:“王爷今儿换了件青衫,倒像个读书人。”她笑意盈盈,手持团扇轻摇,扇面绣着花穿蝴蝶,衬得她肤白如雪。

袁晁见她笑得淘气,眼波流转,带着几分促狭,心中微动,只哼道:“回门是家事,我若穿得锦衣玉袍太扎眼,反叫你爹娘拘束。我这打扮,难道还不合你的意?”

赵灵犀见他微微抬首,鼻梁高挺,眼角斜睨,惯常不苟言笑的脸上,自是一分儒雅风流,她以扇障脸,轻笑起来:“合意合意,只是怕谨言见了,又要笑你老虎假扮斯文。”

袁晁轻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凑上前去:“那依你说,我该怎么装扮,才不至于被笑?”

他气息温热,近在咫尺,赵灵犀睁大眼睛,退无可退,故作无辜地眨了眨:“你本就生得极好,何必在意外人言语?”

袁晁盯了她片刻,见她唇角含笑,眼中却透着几分狡黠,只觉心里都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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