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小说

记过开除学校下了重手（第1页）

学校很快就禁止了学生在外面露宿，尽管绝大部分男生女生自重自爱，也很自觉，但还是有个别的学生一时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想法，或者说青春期对异性都免不了好奇，越过了界限。几个星期的放松管理，也让几个离开家长管教的男女生找到了一些独立相处的机会。学校先前有传闻男生进入女生寝室睡觉，开始以为是传言，后面得到证实。

星期一下午的训导会上，学校宣布了处理决定：二年级一名男生和一年级一名女生被学校开除。男生是学校校草，阳光帅气，能歌善舞，曾在元旦晚会上以一首歌一支古典芭蕾舞一鸣惊人，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目光。女生是一名新生。据说两个人是在操场露宿中认识的，先是在操场上挨在一起露宿，这也没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也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主要是后来他们乘着女生宿舍全员出外露宿的机会，男生摸了上去，两人挤进了同一床被窝，恰好被学生科老师查夜发现。学校下了重手，给两人开除学籍的处分。同时被处分的还有劳二班的严琦，这个大胆的女子，半夜三更出现在对面农机校男生宿舍里，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不良现象，毕竟给学校造成不好的影响，也被予以警告的处分。因为连续出现的几起事件，学校再也不顾忌或者说不再可怜学生们呆在又闷又热的寝室难以入眠了。校长在训导会上严肃宣布：每晚10点钟熄灯后学校都会检查，发现外出露宿的，或者呆在异性寝室的一律从严处理。在那次检查中，王文斌和皇甫静雯也差点被“殃及池鱼”。当天晚上皇甫静雯因为感冒发烧躺在寝室里，其他人都出去了，王文斌自然去看望她、照顾她。当他给她倒开水喂药时刚好被查寝的老师“抓了个现行”。不过皇甫静雯确实病了，寝室门也大开着，就只给了王文斌一个口头警告并驱离了他，通知班主任安排了两名室友照顾生病的皇甫静雯。

王文斌曾经向甄亦凡倾诉这个差点遭受冤枉的事“我一个男生倒没什么，让她一个生病的女生遭受这不白之冤，学校真他妈的好狠心，难道同学生病了看望一下都不行么？”“谁叫你大晚上一个人去呢，孤男寡女的？”甄亦凡帮理不帮亲，“可我们大门都敞开着啊!”，“学校不是认可了你是看望她吗?”。王文斌没想到甄亦凡是这么不懂人情世故，他这是向好朋友控诉冤情呢，本想博得一些同情，却不想这个平时写诗多情的人此时却显得如此“无情”。“不和你讲哒”，他生气地转身就走，觉得特别忧闷，这个朋友也太不会安慰人了。

除了宣布这对开除学籍的情侣，还对期中考试舞弊的学生也给予了处分，公费改自费，每年多交1600元到3000元学费；对前段时间几个打架的人给予留校察看处分，公费改自费，每个学期多交2000元学杂费。这次学校下了重手，总共处分了11名学生，也算一次彻彻底底的正风肃纪运动，被同学们戏称劳人校1994年“6。12”□□运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闷热的夏季总是让人不得安生，刚在外面“凉爽”几个晚上，又被学校赶回又闷又热的寝室，大部分同学自然心有不满，却也不敢再到外面去偷偷露宿。就连一些以前半夜翻窗出去到录像厅看“午夜场”的同学也安静了下来，毕竟处分不是好玩的。对毕业分配有很大的影响不说，公费改自费学费由几百涨到几千块钱，对城市家庭条件好的倒也不是很大的负担，对于农村的孩子那真是要了父母的“老命”，就此辍学也有可能。寝室里一段时间也安静了下来，连晚上熄灯后的“夜谈”节目也取消了，生怕学校动不动罚款。那次有名的“6。12”□□运动中，不仅处分了11名严重违纪的学生，还对宿舍楼二楼、五楼有人倒垃圾造成下水道堵塞的事件进行了处理，结果是找不出肇事者整层楼的学生遭殃，每人扣发5元当月物价补贴。对这个“莫须有”的连坐处分，同学们心中自是“意难平”，却也再没有人像上次那样找校长讨说法，只敢私下发牢骚。

露宿的风波刚平息下来，劳二班却又遭遇了一股“失盗风”。昨天晚上，班上又有几个屉子被盗，还有几个屉子锁被敲坏但没打开，李瑛梓丢了100元钱，谷梦娴上周刚刚被盗50元，好在吸取了教训这次钱没放在教室，锁被破坏也只是损失了几元钱的餐票。李瑛梓的钱她自己说是夹在什么书里面，除非有人看见过，否则应该很难找到。结合上周几名男生在寝室里丢钱的事，大家一直怀疑是内部盗贼作案。连续两个星期连连失盗，同学们群情激奋，纷纷责怪保卫科吃干饭不管事，要求班主任催学校查。自查，就从班上内部查起。查出那个窃贼，也好还其他人一个清白，要是不查个明白，不查出作案者，好像班上男生个个都是嫌疑犯似的，都躲不开让人怀疑的目光。

今天你丢100元明天我丢50元，严重影响了一部分学生的正常生活。班上连续失盗事件最终还是引起了学校的重视，学校保卫科带来了派出所的警察，带着一盒印泥，每个人都被采了指纹，损坏的锁也一并带走作为证据，说是可以通过比对指纹破案。

晚自习课上，班主任江老师又苦口婆心地劝告大家“如果案子破了，是外面的人做的倒没什么，依法处理就是。要是经过比对指纹，发现是班上哪个同学一时想不开做了糊涂事，影响就大了。如果哪个同学一时糊涂的，最好在派出所破案前主动到我这里承认错误，我会为他保守秘密，争取学校不公开处理。要是公安立案后破案就麻烦了，不但免不了公开处理，还会在公安留案底，对工作分配和今后一辈子工作都有影响。请大家一定要想明白，莫再糊涂下去了”。

作为一个教《法学》的老师，她深知这件事对一个学生一辈子的影响。一旦留下案底，一辈子就是档案上一个无法抹去的污点。要是能抓紧这个时间动员学生自己承认错误，喊来家长退赔一下钱财!她作为一个老师再到学校尽力争取不处分尤其是不留案底，也算挽救了一个误入歧途的学生。

第二天晚自习，她再一次在班上旧话重提，她一定要抢在公安破案之前，她深知这对一名尚未走出学校大门的学生今后一生意味着什么……

下晚自习后，她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只是她没想到会是他，会是这个当初进校园时意气风发的学生。他渊博的知识、敏捷的口才不但让同学们佩服，也曾引起她这个老师的留意和关注。在老师面前，他真诚地回述了自己的过错，因为感情，因为失恋而染上烟瘾，爱上喝酒，只有在袅袅的烟圈中，他才能燃烧自己的孤独，只有在酒精中，才能麻木自己的感情。近来又加入了班上打牌下“彩头”，导致生活费严重不够，常常没钱吃晚饭。直到有一次，他鬼迷心窍，下自习后躲在卫生间，等同学们都走后翻越气窗进教室，轻轻松松打开了一个同学的书桌，里面随意地放着几张纸币，他只拿了一张20元的。然而烟瘾的难忍和打牌手气差，让他一次又一次伸出了自己罪恶的手……听着这个学生的忏悔，江老师才忽然感觉到，这个一度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学生，这两个学期来沉默了好多，仿佛变成了班上一个“路人甲、路人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我会报告学校，争取不公开处分，也会让公安那边撤销立案。不过通知家长来退赔肯定是免不了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作为一名普通老师，她也只能尽力帮学生帮到这里了。

这个学生一离开办公室，江老师就去了学生科堵住了准备回家的周科长。两人立即到校长办公室找校长汇报，一致要求学校出面让公安那边销案。要是案子由公安继续办下去，只怕到时会毁了这个学生。

尽管作为班主任据理力争，可最终还是没能完全保住他的声誉。学校很快就作出决定，下周一的训导会上公开点名批评，以敬效尤。致函派出所撤销案件，学校也没有作出其他处分，主要是金额小，又主动向学校承认了错误，学生家长也来校对失盗的学生私下退赔了钱财。

选择在训导会上公开点名批评，学校也有不得不做的理由。这段时间学生钱财或餐票失盗的也不是劳二班一个孤立的事件，其他班级也偶有发生。学校就打算借这个典型公开点名批评，也借以震慑一下其他偶尔伸手犯错误的学生。

当然这些是不会对当事人明说的，也因此引起了这个学生对江老师的怨恨。恨她骗了自己，骗了自己又没有履行保护自己名誉的承诺，学校公开点名会让他“身败名裂”。他一直惴惴不安地等待着那一天，他不知道，当事件公开后，他将如何和自己相伴了三年的同学相处，甚至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还有没有脸面留在班上？为此，他抽烟抽得更厉害了，他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倾诉对象，听听他苦闷的内心声音。

他邀上了甄亦凡，回到寝室插好门栓，他告诉他“老甄，那个人是我”“是你？！”甄亦凡一时震惊的不知应该说些什么，甄亦凡怎么也没想到是他，这个初进校门时让大家公认的“明星”人物，很多同学可是把他和学校风云人物李老师相提并论呢。一样的风度翩翩，一样的发表演说富有激情和感染力。刚刚开个头，他忽然发现床上还躺着赖彦昌，马上拉着甄亦凡离开了寝室，他们朝着学校后山上的农田走去。

一路上，他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儿地讲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和自己茫然又惊又怕的心态。现在，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惊恐不安。甄亦凡本来心里也是特別痛恨那个家伙的，他上周洗澡回来衣服里的20元钱不翼而飞，当时看到班上一个同学刚好从寝室出来还红着脸也曾“疑邻窃斧”，失窃20元钱害得他一个星期没吃肉。现在看到他这么信任自己，他没想到他会把这个秘密告诉自己，尽管下周一学校会公开出来，可毕竟到现在大家都还不知道啊。他也就从内心里原谅了他，也懒得去问自己丢失的20元是不是他拿去的。他倒是担心他、同情他，一旦公开后他将如何面对同窗三年的同学戴着有色眼镜的目光呢？他也一起不问青红皂白地替他愤愤不平，埋怨江老师讲话不作数，同他一样，甄亦凡自然也是不知道江老师为了挽救自己的学生费了多少心劲的。其实，没有背处分，没有在档案上留案底，已经算是相当宽松的处理了。

“不管怎样，我相信你只是一时糊涂！放心吧，就是公开了，我也不会疏远你的，有什么心事，我是你最好的倾诉者”。甄亦凡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是郑重其事地表示不管事态怎么发展下去，他都不会疏远他，会把他当成从前那个朋友一样。

回来的路上，他们遇到一个人独自散心的陈祎，以前都是一个寝室的，也算朋友吧。三个人走到了一起，他们也转换了一个话题，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星期一下午的训导会上，学校果真对劳二班近期连续财物失窃的当事人进行了公开批评。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仿佛利箭一样，射在队伍中间的当事人身上。训导会不长，就是专门为这件事而开。会上还委婉地提出了其他几个班级也有失窃事件发生，希望当事学生能及时收手，否则将会向派出所报案查处，到时就不是公开点名批评这种宽松的处理了。

一散会，他强忍着眼泪一个人跑回寝室，连晚饭都没心思吃。甄亦凡和陈祎也没吃饭，两人打了饭菜，带回寝室。“吃饭吧!别抽烟了”，甄亦凡把几份菜放在桌子，递给他一份饭，有他最爱吃的土豆炖排骨。“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陈祎也过来劝他，还打开了一杯3两的玉泉白酒，“喝点酒”。陈祎自己先喝了一口，递给他，他感激地望着面前两人，狠狠地抿了一大口，又递给甄亦凡，甄亦凡接过来也喝了一小口。

事情发生后，一些同学的议论和一些带刺的目光自然是少不了的。好在甄亦凡和陈祎一直陪着他，尤其是陈祎，这些天竟然把陪王曼瑶的时间都花在陪他的身上，甄亦凡也是，这几天和他是形影不离。偶尔听到一些不怀好意的议论甄亦凡也不在乎，所谓的“清者自清”，许多事，何必去费口舌解释。

“送给你”，同桌林依婷递给他一张贺卡，这是训导会后第一个主动和自己说话的女生。他有些奇怪，不年不节的，也不是自己生日，再加上自己“身败名裂”，很多同学都巴不得离自己远一点，他没想到这个女同桌会主动和自己说话，还送给自己小礼物。他慢慢打开，里面是几行娟秀的字体“摘一段话送给你：人生是一棵树，当花开的时候，要珍惜美好的时光，当花落并黄叶飘零的时候，要懂得积蓄力量，等待春天的来临，因为人生的起起落落，缘起缘灭构成了人生的风景线，但人要记住的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失去永远的进取心!”。字迹工工整整，话不多，却及其温暖，触动了他此刻孤独冷漠的心，这几天僵硬的情绪也变得柔软起来。透过模糊的眼镜，望着面对自己的林依婷，这个一直不曾流泪的男生哽咽着说了声“谢谢！”。

这一场暴雨来的毫无征兆。1994年6月17日晚上半夜，寝室里的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大暴雨惊醒了。几声雷声响过后，外面狂风大作，窗户被风吹得“哐当哐当”乱响，不时晃动。“啪”的一声，一块玻璃被大风刮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下大雨了，赶紧收衣服”，王文斌喊一声随手拉开电灯，靠近窗户的赖彦昌顾不上穿衣服直接伸手去外面抓狂风中乱晃的衣服。“谁的裤衩子吹掉了”“别管那么多，风那么大，收得几件是几件”，赖彦昌顾不得雨大把头伸出去，两只手在狂风中抓那些随风乱舞的衣服，抓住了就往身后一甩，也不顾摔在地上不干净。

大雨随狂风灌进来，赖彦昌头上、身上被雨水浇得湿透，寝室地面上也积了不少雨水，湿漉漉一大片。虽然赖彦昌和赶过来帮忙的甄亦凡以最快的速度收了衣服关闭窗户，可因为有一扇窗户玻璃被狂风吹落，狂风暴雨都一股脑儿灌进来，大家再无睡意。“轰隆”又是一个震天雷在天边炸响，“哗啦啦”外面不知是哪棵大树树枝被狂风吹落，寝室的电灯也随着这一声震天雷熄灭了。一片漆黑，有人拧开手电筒，在床上乱晃，光线射出窗外，只见一片雨帘，层层叠叠、厚厚实实，灯光照不出一米远。

这场暴雨一直下了一夜。宿舍楼里，大多数同学也没有休息，一些窗户的玻璃被风吹落了，有的落在室内，有的落在外面墙堆里。墙根边除了厚厚一层碎玻璃渣滓，还有不少男女生的内衣内裤，一片狼藉。

第二天，操场上、桔园跑道上到处都积了一层水，停水又停电，学校干脆停了课。暴雨如注，狂风猛烈，伞一张开就被大风吹翻，因此绝大部分学生都没去吃早餐，呆在寝室里饿着肚子“听雨”。雨，一直下，一直不停，白天黑夜不休息。“猴子”侯永刚几个用随身听收听广播，大家才晓得，这一场大暴雨也带来了一场大洪水。橘子洲头全部被淹没了，只剩下江心“杜甫阁”还有一截露出水面。城区不少地方也进了水，全城都在抗洪，就连星城驻军都上了抗洪抢险一线，手牵手筑“人堤”，军民并肩作战加高加固堤坝。

晚饭后，王浩、甄亦凡、侯永刚、陈祎、王文斌几个人穿着凉鞋、球衣球裤，冒雨前往浏阳河边看水势。只见平时温顺清亮的河水，此刻就像一头发怒的黄色狮子，远远就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咆哮声。河水漫上堤岸，河中间，不时看见枯枝浮草在水波中旋转，追波逐浪。有时也会冲下来一两截长长的木头，青色的连枝带叶，是被狂风连根拔起的河柳。还有一些陈旧的横梁木板，可能是上游哪户人家遭了灾，房屋被洪水冲垮的也不是一栋两栋，只是不知人跑出来没有？汪一亮准备上前去河堤看看，近距离看清楚点，被甄亦凡一把拉住了“河堤都被泡软了，万一垮了堤坝，这么大的水，跑都没得跑，哪个敢下水救你啊”，汪一亮也是听话地停下脚步。好在这边不是湘江边，只是浏阳河，水势远远不如湘江水大，河水虽然狂暴，却也到底还是没有挣脱河堤的“束缚”，也还没有给两岸人民带来灾难。

18日上午11点湘江洪峰通过星城，水位38。93米，沿岸的星城、湘潭、衡阳三市均出现了建国以来最高洪水水位。19日，广东、广西和江西也创下历史最高水位。这场暴风雨最终酿成了历史上湘粤桂赣特大洪水，几天几夜，军民齐心共抗洪。20日，洪峰回落，军民一心，终于战胜了“洪魔”。

班级日记本上，不知是谁写了一句话:“明天，学校考试，愿老天保佑！”。因为气象预报一个星期后还有大暴雨，为避免火车汽车等交通因洪灾停运，将学生堵在星城，许多学校都提前考试提前放假，有的学校比如对面的农机校干脆把期考放在9月份开学。而劳人校把考试提前一个星期，把这些“临阵磨枪”的学子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多人对明天的考试发出哀叹，只差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一些人把感受写进了班级日记。

“第一门《应用文》终于考完了，其实题目很简单，只怪自己平时不记书上的。前面填空题没考好，主要是提前考试没时间背笔记，后面的大题应该还可以。总之，及格不成问题，但愿后面几门也能一切顺利!但愿!”

“下午四点的《劳动统计》考完，到处只闻叹息声，还有个别女生摸眼泪，内容大部分是上学期的，怪、刁、难，估计全班不少人挂科”。

“与君同感”“难兄难弟”，引起不少人的共鸣，还有人调皮地画了一个垂头丧气的圆脸蛋。

“明天就要放假了，成绩出来了，看着那些远远低于其他同学的分数，实在不知道怎么对自己说，对父母交代？怪谁呢？只怪自己不努力，考试前临时报佛脚，偏偏这次又提前一个星期，连“临阵磨枪”的机会也不给我们。

平时上课不认真，课后又一贯沉溺于玩乐中，其结果只能是这样。因为没有做好笔记，复习时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闯，结果自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总结一个学期的收获，别人是满载而归，而自己是两手空空，今后人生到底怎么走？这是个要命的问题，一直萦绕在我耳际。开学写的那些打算如今一项也没有达到。刚开学的那一天，自己是满怀信心，争取在本学期能有所进步，而如今……

路走完一大半，该做的事却只完成了一半的一小半，希望真是太渺茫了！”

“别灰心，兄弟，现在努力也不迟!”旁边有人做了一个精辟的点评，还画了一个“V”字型的胜利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