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嘻嘻地凑过去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问:“是不是酒能乱性啊?哈哈哈……”
元吉这头正哈哈笑着,那边的祁琰脸色便冷了下来,他回头朝元吉瞧去,看见对方笑得跟傻子一样,眉心皱了皱,松开后才问:“若我真有那一天,对方不是你,你当怎么想?”
元吉的笑还挂在脸上,眨了眨眼睛:“你酒后乱性,与我有何关系?”
祁琰听见这话,抿嘴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的手指指了指元吉,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是的,忍了半天,才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对你什么心思,之前在河边你应当就知道了吧?”
元吉脸颊逐渐红了起来,她避开了视线:“可我是河神,而且我没有情爱的。”
祁琰看着她:“你如何知道自己没有情爱?”
元吉双手叉腰挺着胸膛道:“我就是知道!土地神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我们当神仙的不能喜欢凡人,也不会喜欢凡人。”
祁琰突然凑近,一手按在了她的肩上,将她直接按在了马车壁上,脸颊靠近:“那土地神有没有告诉你,我只要一靠近你,你的脸就会红?”
元吉抬起头不看他:“你放肆!”
祁琰捏着她的下巴,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低头吻了一下,又问:“土地神有没有告诉你,我吻你的时候,你的心跳都乱了?”
元吉伸手推着他的肩膀,眼神无处安放:“你你你……你别得寸进尺了!你个小屁孩儿!我比你大那么多,怎么可能对你有意思?你还是乖乖去娶……”
话音未落,嘴唇又被覆盖上,元吉不仅动上了手,甚至动了脚,手脚并用地在祁琰的身上拳打脚踢,也不知一拳捶到了他心口的哪一处,顿时让祁琰疼得松开了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元吉看着窝在自己腿边的人,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喂!你别装死!”
祁琰浑身发抖,低低的喘息声传来,元吉察觉不对,就要去看他,马车突然停下,在外面的护卫甲道:“大人,夫人,到客栈了,下车吧。”
元吉的手刚碰到祁琰的肩上,便被对方拍开,他低着头几乎是弯着腰跪爬着出了马车,全程没让元吉看到一眼。
元吉尚坐在马车上,低头看了一眼他方才疼狠了蹲着的地方,那处几滴鲜红的血迹还未干,淡淡的腥味儿传来。
她立刻下了车,只有护卫丁站在这处,挺直了腰背等她出来。
元吉问:“祁琰怎么了?受伤了?”
护卫丁愣了愣,张嘴片刻,才说:“没有啊。”
元吉啧了一声:“还要骗我?我看见血了。”
护卫丁这才捏紧了手,移开视线,脸色也不如方才好看,整个人僵硬着道:“这件事,还是等大人想告诉夫人时,夫人再问吧。”
一餐饭结束之后,元吉出了李府就问祁琰:“你当真有米粮在运过来的路上?”
祁琰点了点头:“有啊,在临州带过来的,我祁家的产业。”
元吉问他:“你到底打什么主意呢?自己赚自己的钱?”
祁琰与元吉走到了马车跟前,顿了顿,随后牵起了元吉的手道:“咱们走回去吧,方才吃的有些多了。”
元吉先是点头说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牵了,于是将手抽了回来。
祁琰指尖顿了顿,慢慢将手捏紧,道:“你我如今已经取得了李守财的信任,他必然与山匪有所关联,只有带着李守财赚钱,他才会将自己的保留全盘托出,届时想要剿匪就轻而易举了。”
“舟山上重点有两个匪窝,李守财与鹿蜂寨必然有关系。”元吉说完,突然皱起眉头:“我想起来,我死前似乎与舟山南侧的那个叫不出名字的山匪头目有关联。”
“怎么说?”
“我在见到他的时候,有些模糊的记忆在脑中闪过,与见到季老板时感觉一样。”元吉抬头:“季老板与陈县令是亲家,他们会不会也与山匪有关?”
祁琰睁圆了眼睛看向元吉,突然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像是哄孩子般夸赞了一句:“我们家吉吉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当真是有大用处啊!”
元吉先是一愣,随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
祁琰朝她那边走一步,元吉就退一步。
祁琰慢慢皱起眉头,似乎是有些不满:“你躲着我做什么?”
元吉眨了眨眼睛:“没有呀。”
“土地神与你说什么了?”
元吉摆手:“没没没,没有说什么。”
众人看着被天极宗女修笑脸相迎,又被丹心宗弟子相护的元吉,心中齐齐闪过一个念头。
这河神,究竟是何许人也?
众人的惊诧元吉并不在意,她闻着周围各色香气,只觉自己如入花海一般,一时间更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