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过分?”
施愿抬起头,迷茫地问道,“啊,被点到的人是你吗,善萱?”
赵善萱沉着脸不吭声,施愿又用娇滴滴的、让人咬牙切齿的无辜语气说道,“不好意思呀,我只是觉得那个短视频很有意思,想和大家随便玩一玩,我不知道被选到的是你。”
“学狗叫有什么意思?你家里没养过狗吗?”
“扔块骨头给它们,听它们打起来乱叫不就行了?”
赵善萱冷声质问着她。
后面半句无心之语却让保持温和表情的黎晗影,眉眼陷入一瞬阴影。
赵善萱的声音压过了其他的讨论声。
不知何时,众人也不说话了,或尴尬、或不认同、或幸灾乐祸的眼神纷纷朝她望过来。
施愿不紧不慢地说着:“只是游戏,善萱你别那么较真呀,玩不起就没意思了,你把我和陆观承的视频偷偷拍下来,转发到各个微信群的时候,我也没有这么玩不起。”
见她终于把藏起来的真心话说了出来,赵善萱冷笑:“你现在不就是玩不起在报复我?”
施愿拂过莹白耳垂上悬挂的钻石长耳坠,流苏状的金属之间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的面孔在一片璀璨华光中显得越发皎洁纯美:“什么报复不报复的,别说的那么严重嘛。”
“我都说了,这只是游戏,从来都很公平,什么时候善萱你拿到国王牌,喊到的数字又恰巧是我,我也会顺从照做,绝不会有任何异议。”
拿牌的人亲吻
刹那间,赵善萱的心头狂奔而过一万句脏话。
什么这只是游戏。
难道不是游戏前面忘了加三个字?
这是施愿的游戏,是施愿用来整治落井下石的他们,特别是她的游戏。
都进行了这么长时间,谁会看不出来她动了手脚。
可黎家这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脊背上,在座的各位家世较之相差不少,谁又敢站出来指责?
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拿得到国王牌,怎么可能报复回去?
孤零零站在众人之间的赵善萱忍了又忍,依旧咽不下这口气。
但是这一次,那些跟着她在私人小群里逐帧津津有味看着视频,评价假公主即将被扫地出门,就想趁着还能卖出价格,迫不及待找个男人倒贴嫁过去的富二代们,谁也没有替她开口。
就好像这个错误,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犯下的。
合该她独自承担。
想明白内里的真相,赵善萱忽然觉得可恶的人不仅仅是施愿。
毕竟施愿从未掩饰过自己的真实性格。
无论是心胸狭窄,还是傲慢恶劣,她都袒露在所有人目光之下,如此理直气壮。
——可这些人又算什么?
全都是只会见风使舵、推卸责任的垃圾。
被凌乱的念头主导着,赵善萱冷冷注视施愿,很长时间都不曾回复答应抑或拒绝。
施愿却并不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