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等姜萌从沉睡中醒来时,那个可恶的男人早就没了踪影。“算他跑得快。”不然……不然能怎样?姜萌怔愣住,人家乖乖认罚,钱财更是在婚前就上交了,总不能打死他吧?“合着你就是块滚刀肉呗?君尧啊君尧,我真是到现在才算认清你。”姜萌气呼呼捶了下床,拖着软绵绵的身体起床换衣服,等会还有东西要送家来,再躺着就不像话了。一身清爽来到客厅,桌上放有早餐,昨天买的保温壶里装着绿豆稀饭,边上还有一兜子馒头。姜萌碰了下馒头,不冷不热,大夏天配温热的稀饭吃着刚刚好。才狼吞虎咽干完一个大馒头,篱笆外面有人在喊。“来了来了。”姜萌喝了口稀饭往下顺,起身就往院子里冲。走到近前,才发现是刘嫂子,她忙打开篱笆请人进来。“嫂子,快进来坐会。”刘嫂子摆摆手:“我就不坐了,我去井边洗衣服,路过你家看见你起了,这不提醒一下,天太热了菜种不容易出苗,最好是傍晚时候给浇点水。”姜萌忙不迭点头:“对对,嫂子你说得对,你要不提醒我,我可想不起浇水这趟事。”见对方领情,刘嫂子也挺乐呵。“你记得浇水就行,那我就先走了。”“别啊。”姜萌忙喊住她:“嫂子,我和你一起去,我也要洗衣服,还不清楚水井在哪呢,顺便认认路。”“那你快回屋拿东西,我等你。”有人陪着干活,还是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那哪能不成啊。“很快。”姜萌飞也似的奔回家,一会提着个铁皮桶出来,家门一锁,笑着冲刘嫂子道:“咱们走吧!”两人快步走在压实的泥巴路上,夏天太阳出的早,再不快点就只能顶着灼日洗衣服。姜萌步履轻松,眼睛东张西望打量周围环境。这一排共有四处院子,构造都差不多,不同的是,除开他们家,其余三家院里皆果蔬累累。他们家从刘嫂子家算过来的话,刚好排第二,再过来就是梁嫂子家,尽头的那间院子则是……“那是一营刘营长家。”刘嫂子提到这个家门,默默叹气,似乎并没有太多想介绍的欲望。姜萌眼球滚动,刻意往院里扫去,篱笆上爬满瓜藤,入目一片绿色,看不太清院里的情况。她舔了下嘴唇,微抿住,跟上刘嫂子的脚步,识趣地没有继续往下问。再往前走个一百米,一口老水井映入眼帘,井边还围着两个妇女,也是在洗衣服。她俩见到刘嫂子,热情的打着招呼。“嫂子,你也这会才来洗衣服啊。”“早上整园子费了点功夫,这不只能拖到大太阳了再来洗衣服。”刘嫂子热络和她们聊着天,同时也不忘介绍姜萌:“这是你们副团长家的夫人,你们啊就叫声姜嫂子。”“呦,姜嫂子这模样真俊,我看着可比文工团那群狐狸精……”“咳咳——”长发妇女话还没说完,她边上那位短发妇女猛地咳嗽两声,故意阻止她接着往下说。刘嫂子也的确变了脸,盯着长发妇女言词认真警告:“小草啊,你这个发言很危险,还是要注意下口德,别给你们家赵洪军惹麻烦。”两口子都是口无遮拦的主,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小草悻悻闭嘴,垂着头,手里的衣服搓洗的格外用力,都快给扯烂了。她身旁关系较好的短发妇女连忙打圆场。“嫂子,你知道她的,小草真没坏心。”刘嫂子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说太多,带着姜萌蹲到井边,舀水开始洗衣服。过了良久,小草才低低开口:“嫂子我错了,我不该胡咧咧,都怪赵洪军……”刘嫂子突然提高音量:“听听,你错哪了,又在胡说八道,我看你是半点也不知道错。”姜萌认真洗着衣服,两只耳朵却是竖的高高,一心听着八卦。“小草,赵洪军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有数,可你要是再纠缠着这事不放,四处去胡说八道,我敢说,他的前途早晚得毁你手里。”刘嫂子的话讲得毫不留情面,小草被怼的面皮过不去,衣服都没要,一溜烟跑了。“唉……糊涂啊。”短发妇女尴尬一笑:“嫂子,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小草这人肠子直,心里存不住话。”“满芳啊,你和她走的近,平常也劝着点,小草要继续闹下去,没事也会变成有事。”满芳听得满脸苦涩:“嫂子啊,我哪里没劝,小草那性格就不是个听劝的人。”“唉……”姜萌接收完信息,大致总结出几个点。赵洪军大概和文工团某位女同志关系比较近,小草心里不得劲,整天在外头说些莫须有的阴阳怪气话。刘嫂子的话就比较有意思,她说的没事变有事,兴许是看出来点什么,人家一心提点,可惜小草听不进去。“好了,不说她,小姜呐,我给你介绍一下,满芳啊是许小军的媳妇。”姜萌冲她笑笑:“许营长我见过几回,看着就沉稳,你们两口子性格挺像。”去年特务事件君尧高升,全权参与的许小军也跟着飞升,占了君尧腾出来的位置。满芳的苦瓜脸立时掩去,换上微笑。“我也听我们家那口子提起过你,说嫂子你一身的好功夫,比他还厉害。”“哦?”刘嫂子惊讶到瞪圆一双小眼睛:“小姜你还有这么厉害的身手?”她倒听老秦提过一嘴,说是君尧的媳妇是个练家子,那会只以为花拳绣腿,既然许小军都认证了,那说明是有真功夫啊。姜萌呵呵笑两声,谦虚道:“也没有多厉害,就是小时候身体不好,跟着师傅学了点拳脚强身健体,我就是个花架子,是许营长抬举我呢。”这话刚巧被来打水的刘家老太太听个正着,她冷哼一声,依然不讨喜插话。“还算你有自知之明,花架子,倒是和你男人一个样。”:()七零:懒着懒着,她成了将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