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虽然记仇,但向来是顾大局的。
谢蘅轻摇着折扇,终是开口:“扰人听戏,是要遭天谴的。”
刘宣唇角一抽:“……”
“你!”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谢蘅:“放了就滚。”
柳襄轻轻勾起唇。
论吵架,谢蘅那张嘴是绝不容人占便宜的。
刘宣气的脸色通红。
怒道:“你休要在这里巧言令色,你可知一个时辰前,有一位玉公?子到了溯阳。”
这话一出,姚修成不由一怔。
谢蘅端茶杯的动作?一滞,这才淡淡瞥了眼刘宣。
柳襄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玉明淮不在境内,但玉家还有其他公?子,不论哪一个来,都能拆穿他们的身份!
姚修成率先?反应过来,笑着道:“这倒是巧了,不知这次来的是哪位公?子。”
刘宣见谢蘅终于走了反应,便以为他心虚了,冷笑一声,语气激动道:“是很巧,这次来的玉公?子也是玉家长?子,玉明淮。”
话落,周遭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姚修成飞快与李氏对视一眼,压下眼底的暗沉,看向谢蘅:“这…这是怎么回事。”
柳襄心中一凉,悄然攥紧拳。
怎么可能!
谢蘅不是说玉明淮不在境内么,他怎么会来了溯阳!
她快速瞥了眼谢蘅,却见谢蘅面不改色,不轻不淡道:“消息是刘公?子送的,是怎么回事也当问?刘公?子。”
谢蘅的态度太过坦然,姚修成刚升起的疑心略减,松了口气后,转头朝刘宣道:“许是有人冒充玉公?子,此人眼下在何处?”
刘宣盯着谢蘅,冷笑一声道:“玉公?子也想说有人冒充你是吗?”
谢蘅抬眸,定定的看着他:“不然呢?”
刘宣皮笑肉不笑道:“我也正是有此担忧呢,所以特地派人去寻了这位冒充玉公?子的公?子。”
“届时,两厢一见,谁冒充谁,自?见分晓。”
柳襄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只?要那所谓的玉家公?子没有站在面前来指认他们,她就绝不可能先?乱了阵脚。
谢蘅依旧风轻云淡:“可。”
刘宣见此不由嗤笑:“看来玉公?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既然如此,不妨请玉公?子拿出玉家方印?”
姚修成闻言眸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