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
手上使劲,连月又在他腰上捏了一下。
男人笑了起来,伸手捉住了她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他眼里有些别的意味,安慰她道,“你先等下,我和方方把事说完。”
他的手捏着自己的手,结实又滚烫,连月看着他扭头去和旁边的男人低声说话,面部棱角分明,喉结滚动,依稀听到了什么“外汇”,什么“木家”,什么“S省”,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
这人,油揩得也太顺手了。
女人眉头微皱,轻轻挣了一下,不仅没有挣开,他反而捏的更紧了。
算了。
百无聊赖。
没一会儿坡子回来了,路过她的时候对她笑笑,连月也笑了笑,不过两个人都没有交谈——好像根本没有刚刚加微信那回事似的。
又过了一会儿,连月没忍住打了一个呵欠,开始往沙发上靠。喻恒扭头来看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走吧。”
一直紧紧捏着她的手也松开了,他又和方方低头说了几句,然后站了起来,和在座的几位告别。
连月也站了起来,她又感觉到坡子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又对他笑了笑。
今天这个花瓶扮演得不是很好。来到院子里的时候,连月感觉到夜晚的习习凉风,开始了自我检讨。
可能是这几年安逸的生活过的太多了,导致自己对生活有些散漫,丧失了冲劲和追求——她心态老了。到底比不得今晚的那些小姑娘了。
又可能时间是把杀猪刀,把她的心劲磨没了——主要是再往上走,那可真的没底,是要升天了。
喻恒坐上了驾驶室,连月自觉的上了副驾驶,系好了安全带。出了院子没开几公里,却看见前面的路边警灯闪烁,似乎是要设卡查车。
连月侧头看了喻恒一眼,这个家伙刚刚可是喝了不少酒。
卡还没设好,他们的车子一晃而过,没人拦。
也不知道这算是谁的幸运。
“哦,”连月一直看着闪烁的警灯后退,消失在了视野里,然后她扭回头,靠在椅背上忍着困意开始说话,“我这两天看新闻,说这几天市里有酒驾专项治理行动来着——要不你还是让我来开好了。”
喻恒瞄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哎不干就算了,那我眯会,”连月看他不说话,也不劝他,“那你到了喊我哈——要我开车也喊我。”
懒得管他。
谁管的了他?
连月坐在车子上,混混沌沌,感觉自己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
好像很久,又好像只是一会儿。
没人喊她,她自己醒了。
看看四周,自己还是在车上,驾驶室空空如也——身上还搭着一件外套,拿起来看看,男式,应该是喻恒的。
举起手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果然只是一会儿,也才过了一个小时而已。
她坐在位置上,扭头左右看看,前面有码头和灯光,隐隐约约可见水面波涛起伏,海浪声声。
是在海边。
岸边有人靠在码头上抽烟,身形熟悉。
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家伙。吓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