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凑在一起开始说话,连月自己点了几首歌,就坐在一旁,低头拿起了白色的手包准备找手机。
拉链拉开,手包里几片揉捏过白色纸巾赫然入目,触目惊心。
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吸引了旁边两个男人的目光。
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连月拎着包去了洗手间。
白色的纸巾被拿了出来丢到了马桶,湿润,融化,马桶自行感应,一股水冲来,纸巾随着水流晃荡了一圈,消失了。
女人看着重新灌入了水流,有些发愣。
有些事情的的确确已经发生了——其实她也很想辩解“我也不想这样”。
可是,扪心自问,真的不想吗?
根本无人强迫。
是贪念作祟。
明明答应过季念的。
她看着渐渐平复的水流想,她明明已经得到了够多——非常多非常多,常人一生汲汲为营,也远不可及——可是却又总是在放任贪欲蔓延。
也许那位才是对的,她根本就不配得到这一切。
纸巾丢掉之后,三万五的鳄鱼皮小手包里还有一股精液的味道。她拉开拉链散了散味道,又拿着口红补了补。
镜子里是一张美艳的脸。
美貌一直在宠爱她,从未离去。
她低头翻出了手机。
“好。”
手机里是季念半个小时前的回复。
她低头看着手机,哽咽了一下,觉得自己眼角有些湿润。
也许一切早已经注定——她握着手机,指节发白。
人的命运总是在代际之间轮回,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教师的孩子是教师,医生的孩子是医生,歌手的孩子总会是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