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感到自己的神经在延展,生长,与义肢融合。我能够感受到新的肢体,从骨髓到皮肤,就好像它们本来就是我的四肢。
糸小姐拍拍我的头。
我从病床上爬起身,跳到地面,四处爬行、跳跃。
这些义肢比起人类,更像是狗的肢体。
大腿与大臂都比原来要短,而小腿与小臂则似乎长了点。
脚和手也都变得更长,放松地踮起来,让爪子压着地面。
虽说如此,但我活动的时候只觉得一切都很自然,甚至于比原先人类的四肢还要舒适。
之前在矫正胶衣里训练的时候,多少还有些怎么也无法矫正的别扭,而现在换上了新的四肢,那些阴霾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似乎早就适应了这些义肢,但又本该如此。
这些义肢是为我定做的,我也一直在为它们而接受训练,为了像牝犬一样活动而时刻矫正自己的姿势。
何况,我本来就是牝犬。
糸小姐握起拳头,指环上再次显现出奇妙的几何图案。
我的四肢忽然都僵住了,不由我控制地蜷缩起来,牢牢贴着我的身体,整齐地并拢。我被迫侧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大概……是休眠模式?
对御牝师来说应该是挺方便的功能,只要这样控制牝犬的身体蜷缩起来,就像叠衣服一样,让牝犬变得更容易收纳,可以轻松装进箱子里或者柜子里。
虽然我是被收纳的一方。但我是牝犬,牝犬是主人的物品,物品不用时本来就该放好。
虽说如此,但我还是希望能够住在笼子里。在笼子里虽然也只能一动不动,但至少还能看到主人,能闻到主人的味道。
可也许有一天,主人对我没兴趣了,嫌我的笼子太占地方,就会把我收进柜子里存着。然后,或许主人会忘记我,我就只能永远在黑暗中等待。
这种结局太悲哀了!
我不奢求自己能有什么幸福的牝生,但……比起被遗忘在黑暗里,我宁愿去死。
最好是为了取悦主人,用自己的生命献上最后的侍奉。
糸小姐脱下指套,转交给我的主人。然后,又将一把光剑交给主人。
他们交谈,我听不懂,但能猜出来。多半是在指导主人怎样使用这些指套来操控我的新四肢。
主人戴上指套,张开手,伴随着蓝色的光,连接上我的新四肢。他随意活动着手指,我的肢体也随之伸展、收缩,像坏掉的玩具。
糸小姐或许可以如臂使指,但主人想要用指环随心操纵我的四肢恐怕有些难度。不过,主人只需要掌握基本的操作,能够做到开机关机就好。
再然后,主人操控着我摇摇晃晃地趴起来,崛起屁股。
他把我屁眼里的人格肛塞扒了出来。
我陷入彻底的黑暗。
我感觉自己在主人的手里变形,变成某种两端稍粗、中间稍细的圆柱体。然后,先是一半被挤进某个狭窄的管道里,又被重新塞回体内。
屁眼里塞着什么东西,又硬又冰冷。我不由得缩紧屁眼,却把那东西吸得更深了。
随后我才反应过来——那是光剑。
光剑塞在我的屁眼里,用人格凝胶连接、固定。
如果光剑出鞘,或许会像狗尾巴一样。不过,我恐怕得时刻撅着屁股,免得剑刃戳到地面。
主人想要我用屁眼挥剑。他早就说过的。
而且,我的人格随时可以成为光剑的燃料。
在这个唯心到极点的世界里,人格就是世界的本质,燃烧人格能够释放出理论上比核聚变还要恐怖的能量,爆发出贯穿一切的激光束。
…………
……
真要使用光剑战斗并不容易。最后几天,主人一直在训练我用屁眼操控光剑战斗的本领。
我曾经踏入的“剑之道途”也随之变质,成为了“屁剑道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