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奴婢做什么?”
“我目标太大了,你和红曲分别去帮我打探消息。”
“是。”
霍青菱下楼吃早饭,注意到几道视线,她装作没看见一样继续吃。
吃饱后,她还不忘给胡泗也准备了饭菜,而这时,红曲和玉珠已经悄然离开了客栈。
胡泗被喂了药,换身绵软无力,勉强能坐起身,就没有把他捆住。
霍青菱进来的时候,他还在倔强的准备跳窗。
“别想着跑了,你可是重要的认证。”她说着一把揪住胡泗领子,把人拖拽到榻上:“来,吃饭。”
胡泗拿勺子的力气都没有,霍青菱强行一勺饭一筷子菜的喂进去。
“别一副屈辱样。”
霍青菱没好气的吐槽道:“都给赵泰当狗了,当几天废物怎么了?”
喂完一顿饭,霍青菱拿帕子给胡泗擦嘴,等自己洗干净手后,这才重新坐回去。
“诶,反正你跟我都没事可干,不如我们聊会天?”
“你跟我说说常州百姓过得怎么样呗?”
胡泗蹦这张脸,就是不肯开口。
霍青菱没好气的切了声:“我知道你家人被赵泰抓走了,我派人去救他们了。”
说到这,胡泗眼睛一亮,总算是肯说话了:“当真?”
“不如我们来做笔交易,你告诉我赵泰为什么这么急切的想杀我灭口,我帮你把你家人救出来。”
胡泗犹豫:“我要看到我的妻女,我才告诉你。”
他沉默半晌后又说道:“只要你能保全我们一家人,我就告诉你赵泰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好,那你可得好好活着。”霍青菱眯着眼微笑。
“你说常州经常水患,为什么百姓们不离开呢?”
“每年死这么多人,你看着地上那些被水泡发的尸体,心里会有什么感觉?”
“我忘了,你们喜欢明哲保身。”
霍青菱好像是随口说说,但一句句话像针扎似的戳进胡泗心里,霍青菱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
当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胡泗猛地抬起头,目眦欲裂:“你懂什么?!”
“你不说,我当然不懂。”霍青菱摊手,一副跟我有什么关系的样子。
胡泗估计气狠了,跟头牛似的喘起气来。
“像你这种能做官的,估计家里不是有钱就是世家,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底层百姓们的艰辛。”
他躺在一旁,看着天花板,似乎在回忆:“我从有记忆开始,我爹就是常州的衙役,他经常用自己的月银去救助一些可怜人。”
“小时候我觉得他很好,很高大,我很想成为他这样的人。”
“直到现在我才觉得他当真是蠢人一个!”
胡泗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厉害的人物?都是蝼蚁还想蚍蜉撼树?”
他自嘲一声:“他自己死得蹊跷也就罢了,害得我娘不得不为了活命嫁给那个烂人,最后竟是被折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