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泰步伐凌乱,又不敢和霍青菱撕破脸,黑着脸离开了客栈。
押着那嫌犯上楼,关门后,红曲噗嗤笑出声:“公子,那赵大人脸色可真难看,别到时候回家气得吐血了。”
霍青菱冷笑一声:“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还要我给他脸,做梦去吧!”
她转头看向跪在地上沉默寡言的嫌犯:“好了,现在就来审审你。”
“你叫什么名字?是你要杀本官?”
“胡泗。”
胡泗说完自己的名字之后,就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跪得笔直,倔强的低着头。
霍青菱喝了口茶,轻笑一声:“自己的命这么不值钱?就这样甘心帮别人顶罪?”
胡泗浑身一颤,咬牙坚持说道:“是属下失职,放了贼人进衙门,这才让大人遇险。”
他双手被绑,磕头的时候有些别扭,但依旧执着:“求大人治罪。”
霍青菱没有回应。
一旁的玉珠突然出声:“公子他要自杀!”
说罢,她上前抓住胡泗的头发,掐住胡泗一处,只听胡泗痛叫一声,她接过红曲拿来的帕子把胡泗的嘴堵上了。
胡泗被玉珠一脚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呜呜直叫,似乎在为自己没有自杀成功而悲伤。
霍青菱看着地上的鲜血,沉着脸说道:“就这么想死?”
“红曲,有没有让人浑身无力的药,给他喂进去。”
“有的公子,奴婢这就去拿。”
霍青菱抱着手,居高临下看着胡泗:“这么慷慨赴死,我可以理解成你受到了胁迫吗?”
胡泗闭上眼睛,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你有家人吗?”
“是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儿女被赵泰给带走了,然后威胁你来顶嘴?”
胡泗猛地睁开眼睛,剧烈挣扎起来,还好玉珠武力值够高,足以将他镇压。
霍青菱挑眉:“看来我猜对了呀。”
红曲端着一碗水过来,和玉珠联手给胡泗灌了下去。
霍青菱重新坐回去,翘着二郎腿:“你当了衙役这么些年,我觉得你应该最知道赵泰是什么样的人吧,居然会相信只要你死了他就会放过你家人?”
“哎,真是愚蠢的想法啊……”
霍青菱怜悯地看着地上挣扎不得胡泗。
她站起身,说:“今晚辛苦你们看着点他了,随时喂点药,别让他一身牛劲到处使。”
红曲和玉珠恭敬答道:“是。”
霍青菱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一夜无梦。
她醒来后,外面传来玉珠的声音:“公子您醒了?”
“嗯。”
玉珠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盆水:“公子,奴婢伺候您梳洗。”
霍青菱站在窗口,说道:“我估计赵泰会派人跟踪我,或许还会想着怎么灭胡泗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