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刚上前两步,未等他出声询问,一具纤细的、馨香的身体便紧紧依附上了他的胸膛,那双冰凉、柔若无骨的手也悄然扶上他的腹部。
一瞬间,他腰腹部的肌肉已紧绷地微颤,心猛地一停,不解其意却唯恐又亵渎了她,眼睛死也不敢睁开。
“铁大哥,你不睁眼看我,怎么为我上药?”这略带几分哀怨的声音在铁手耳里听起来却似妖精一样。
是他自己心思龌龊,许是石案趴伏太过凉,许是她身子太过孱弱无处借力,许是……
铁手竭力平和、冷静地睁开眼,但当他低头看见怀里的姑娘,便整个人烧起来似的,脸红脖子粗,活像有人在他身上纵了一把滔天的火。
因为这仙姿玉色的姑娘正伏在他心口,上身不着寸。缕,仅在两人紧贴的肌肤间夹了那件白衣以作间隔,那潋滟春光便似极有意境的水墨画般若隐若现。
铁手的脑袋轰隆一声巨响,活像被外面肆虐的雷电劈中了。
她背后的伤虽不深、口子却不少,衣服又被剑气碎的不成样子,褪衣涂药合乎情理,只这姿势……太过亲密、实在…不妥。
纵使此刻,他的心跳已失衡到了一种不可理喻的程度,但他仍怕她做出什么教自己后悔的事。
然而他却听她柔声道:“铁大哥是官差,只是褪衣涂药罢了。我说相信,自然会信全套。难道你还怕…自己会孟浪了我?”
铁手那双铁拳攥紧了,只得红着脸告诉自己,只需你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心思。
她一脸坦然必定是因为心中旁无杂念,而他的心思却已经歪到了那头去,实在无颜面对她的信任。
他那双举起万斤铜铁都如磐石般的铁手,此刻不过拿起一个药瓶便已颤了起来。
荒郊野外的,自然只得用手指抹着细细涂上去。
铁手一伏身弯下腰,胸前那块柔软的白布便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更要命的是,因着她没穿心衣,他胸膛上的肌理与她的绵软仅隔两层薄薄的夏衫,几乎能清晰的感受每一处的延绵起伏。
而她那冰凉却犹带香风的鼻息,已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的喉结被这香气撩的不自觉滚动,忍不住吞咽出声。那双猿臂绕过她的身体,将颤抖的、滚烫的手指小心翼翼靠近她肩胛骨处的血痕。
这姿势与环抱着她,将她牢牢紧锁在自己怀里已无任何不同。
那白色的乳膏不过将将搽在她的伤口,她就痛呼一声,带着哭腔细细声道:“铁大哥,你弄的我好疼。”
铁手一听她痛呼,心里便跟着一颤、一痛,不忍又自责道:“怪我没注意力道。”
他恨不得这些伤是长在自己身上!
许是因为太痛了,她忽而受不了似的搂紧他精壮的腰,又娇又怜,在他耳边喘气颤声道:“铁大哥要怜惜我才好。”
透明的凉气顺着耳道吹进心里,不仅没有浇灭火种,反而将胸口的燥热蔓延至了四肢百骸。
铁手的肤色是健康的古铜色,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像是大树、土地般有生命力。然而即使他皮肤并不白皙,他那通红的脸还是藏无可藏、躲无可躲。
因着这一句横生媚意的话,他身上已滚烫的叫雪信埋在他颈窝里悄悄扬起嘴角。
铁游夏,看你还不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