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将,该行动就行动,恐夜长梦多啊!”
“闭嘴吧你,回军营去!”韦祎拿出将军派头来拍拍桌子,“我可没像你们那么花心思!”
“他还小,连个明白人都没当上就把自己给玩完了,我们这是可怜他,再说了,大家相处那么久了,说他是同袍,更像个小弟。”
韦祎平日里没有积攒下任何淫威,假装发威,这二位没在怕的。他刚调到了城防军的时候,池勤、钱氿、肖丰就在了,周冲和郑予是后来到的。
最初,韦祎参与灭了稞国的好大名声在军中传得沸沸扬扬,那可是开疆拓土啊!军中年轻一辈,他是独一份!
更可况,他有勇有谋能在承王的追杀中逃回京城首告,何等的正义?
换了别人,怕是马上就和承王同流合污期待将来承王身登大宝他有拥立之功呢。
于是,这三位没见到韦祎之前对他是颇有敬意,不然肖丰也不会找他来打架。
就任营千总之后,没过几天,韦祎本性毕露。
三个人私下里盘算过,虽然这位新任营千总有的时候很气人,但,就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将领,不仅十分敬业,而且不收受贿赂,为人正直和心慈手软两个特性竟然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韦祎也想呢,我都如此不思进取了,好在手下这几位都是好人,不然城防军第四营早就出乱子了。
搁从前,只因为城防军常常参与查办非法赌博、逼迫从娼、买卖禁药等事情,从事此类业务的不法分子按时有贡钱孝敬,不仅可以拿孝敬,去查封人家的时候,就在这些装潢华贵的场所里面顺手牵羊,等完事儿了,还能从官府领加班费,吃三头!
唯有他们第四营过清苦日子。
当时,韦祎很重视,意图对这件事研讨一番。
一共四个人,装模作样地开会。
“下面其他人对此事有意见吗?”
“他们敢?”肖丰冷笑。
“那,你们对此有意见吗?”
“没有。”钱氿摊摊手。
“为何?”
“因公谋私确实不该啊,您也这么想吧?”池勤很温柔,试探地问。
遇到了好人!省事了!韦祎心中大喜:“那太好了,散会!”
开了个坏头。原来会议可以这么简洁!
从此之后,他们第四营开会,前一盏茶的时间讲正事,之后就连续听钱氿讲半个时辰的八卦,韦祎不加阻止,试图正经开会的池勤连连叹气。
“您还是抓紧,我们这些人有防备,可是人家罗小姐、朱公子、秦姑娘他们不会武功啊,若是误伤了他们,就不太好了。就算是我们,天天防备着也够难受的。”
一语成箴。
没过几天,队伍行进到了丕州境内,丕州是东齐国第一大州,占地最大,位处中央。进了丕州,离华阳郡还有几天的路。
当秦琼脚步轻盈地穿过走廊,又下楼,找到了在院中树上坐着,练习扔叶片的韦祎:“韦公子?”
“符怜,何事?”韦祎从树上跳下来。
“下午我与小姐去后面的河边洗衣,因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小姐说她替我洗完剩下的,让我先一步回来做事,我回来把事情处理妥当,还不见小姐返回,又去河边寻找,小姐不在,河边的妇人们说小姐被一位壮士接走了,再回到客栈转了一圈,发现周将军也不在,您看,这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啊。”
事情当然紧急。
“你这么‘紧急’的告诉我,我还以为你是叫我去吃晚饭呢!”韦祎忍不住说了她一句。
“已经发生了,我惊慌失措并无好处。”秦琼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