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齐的男人,竟然用这娘们的武器!”
钱氿答:“姑娘怎么能这么说呢?软剑怎么了,女子常用的武器有什么不好吗?”
“不知廉耻!”芜夙骂。
“我用女子的武器如何不知廉耻,姑娘你也是个女子,你怎么能说像女子可耻呢?”
芜夙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迷惑。
对啊,我为什么要骂女子呢?但还是嘴硬:“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子,使大刀,挽强弓方显男子气概!”
“姑娘啊,你这就是性别歧视了。你看这一地的人,都是大男人,这一小会儿的时间都被你给打倒了,如此可见,姑娘你比这里的所有人都更有男子气概。”
“我为什么要有男子气概!你骂我?”
“有男子气概也是骂人,有女子气概也是骂人,难不成不男不女才对?”
又一个被钱氿绕进去的,他自知打不过芜夙,兜圈子等着韦祎到。
在韦祎藏身的这个角度,芜夙被正在抖个不停的云攸纾挡了个严实,因为她正伸着脑袋与钱氿说话,黑巾下露出一片脖颈朝向韦祎。
扣了甩手刺在手心里,有十成把握可以将她一击毙命。
观察一圈地上躺着的人,都有气儿,甚至没有流血,只是晕了。而朱愈,大概是骑马去报信。
芜夙又没有杀人,把她一击毙命,太草率。
心念一动,这次她友善多了?从树上跳了下来。
钱氿稍微转过来,看韦祎竟然现身,摇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就差说一句“朽木不可雕。”
“芜夙姑娘,又见面了。”
“你是那个官儿!”芜夙眯起了眼睛,“听声音,就是上次戴着斗笠的死断袖。”
轮到钱氿挑眉了,常年被人传言是断袖的钱氿,今天终于听到有人说别人是断袖:“这里面有什么故事?”
韦祎面无表情:“姑娘好记性,正是在下。”
钱氿的表情更八卦了。
“这就对了,”把匕首靠云攸纾脖颈更近一些,云攸纾毫不犹豫地发出了大声的惨叫,林子里的鸟被他吓得飞起一大片,“正要找你。把你的武器扔下!”猛掐一把云攸纾腰上的软肉,“快给我照做!”
“韦子隽!快救我!”云攸纾惨叫之余,不忘求救。
解下乌木剑,扔给了钱氿。
“腿上!”芜夙早在东海郡的那天夜里就知道了韦祎惯用暗器,此时当然没忘记,掌心的贯穿伤还隐隐作痛呢。
把腿上的甩手刺解开,也递给钱氿,钱氿只好伸手接过来。
芜夙指着钱氿大声道:“你,把他的衣摆掀开,给我看看!”
“做人要讲诚信,看人家衣摆底下算什么啊?”钱氿絮叨。
于是云攸纾又被狠狠掐了一把。
韦祎只好自己扯开前后衣摆,给芜夙看个清楚。
“走吧。”芜夙发话。
韦祎对钱氿嘱咐:“你就在此处不要动,我……”
“怎么,您要给我买几个橘子还是怎么着?”显然,钱氿并不赞同韦祎的做法。
“检查他们的伤势,我没有问题的,如果有橘子一定给你们带。”
说不上确切是怎么回事,提起橘子,总觉得是爹会给儿子买,冥冥中感觉好像是哪个大文豪写过一篇这样的文章,却又查无实据。能占便宜当然要占一下子。
是芜夙发现,威逼云攸纾不成,转而想要直接威逼韦祎与她合作。
“真要进去这里面啊?不太好吧?”韦祎看着眼前那个墓穴门上的洞,“这是你炸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