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秀还在气鼓鼓的,魏冬梅和何花几人已经得了消息,陆续上门来探望了。
见沐春生和江燕子没事,何花这才放了心,又抱着人自责地哭了一场:“那个时候,我就不该让你们去取卫生室取药……”
沐春生赶紧安慰了一番,把她和江燕子落水的真正原因说了出来。
何花都惊呆了:“你们是为了救盼弟?”
想到以前看到盼弟挨打,她心里还很是怜悯,也经常给王盼弟送点自己采的治伤的草药。
没想到王盼弟竟然是这种人!
她为了这事自责得每天睡不着觉,王盼弟居然还跟没事儿人一样!
昨天王盼弟碰到她在偷偷自责地哭,居然还好意思宽解一句,说这是沐春生和江燕子的命数,是她们命不好。
什么命不好,明明是王盼弟心不好!
何花气得跳脚:“就算不敢跟别人说明真相,这几天但凡她有心,好歹过来跟山红山秀说几句话,或者拦一拦赵大妮那几个人也是好的!
她竟然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她、她狼心狗肺!我以后再也不会可怜她,给她送什么伤药了!”
魏冬梅也是一脸愤恨:“这个盼弟,好几回她爸妈打她打得不像话,我还上门去做工作呢。
人瞧着像个老实的,这肚子里那颗心也是坏的!
春生,燕子,我陪你们一起去找她!”
沐春生摇了摇头:“当时那种情况,不管是谁我们都会救上一把的。
这事儿我们不会替她隐瞒,但是也没必要去找她了。一个白眼儿狼,不值得我们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江燕子笑着接了句:“我们在这儿住一晚,明天就要回公社那边去了,还有朋友在等着我们过去帮忙呢。”
魏冬梅不由赞叹了一声:“要我说,还是你们大度。”
沐春生抿唇一笑。
大度是不可能大度的,不过也确实没必要在王盼弟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等魏冬梅她们回去后,肯定会把这事宣扬开。
到时候光大家伙儿议论的话和鄙夷的目光,就能让王盼弟每天都跟掉进刺窝子里似的,扎不死,但是每时每刻浑身都被扎痛!
为了庆祝沐春生和江燕子平安归家,吃一顿好的那是必须的。
上回为了庆祝搬家,还有好些干货腊货剩着,沐春生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请大家好好吃了一顿。
入夜,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放下心的秦骁急急赶回公社去了,其他几人吃完饭后也安心回去了。
江山秀提着煤油灯刚关上院子门,就听到响起了“笃笃”两声叩门声。
声音很轻很弱,似乎怯生生的,如果不是她就站在门内,还真听不到。
这时候,会是谁过来?敲个门还敲得这么小心翼翼的?
江山秀转身把门打开,举起手里的煤油灯:“谁啊?”
煤油灯暗黄的灯光,照亮了一张半低着的脸,果然如同她那敲门声一样,怯生生的,看着很是可怜:“山秀……”
江山秀瞪大了眼:“王盼弟,你还有脸来?!”
她怎么就提了个煤油灯呢,她应该拎个大扫把的!
沐春生和江燕子听到声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秀儿,谁来了?”
江山秀从鼻孔里冷哼出一声:“姐,燕子姐,是王盼弟过来看你们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王盼弟急切地抬起脸来:“春生姐,燕子姐,我没有……我、我只是当时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