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爷子目光变得悲愤:“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屠村的人,我知道他们已经死了,但我就是放不下,我想知道是谁杀死了我的亲人!”
姜鹿笙动容,吸吸鼻子,毫不犹豫地答应:“我一定帮您找。”
杨村长感动归感动,可还有正经事没解决。
“姜大师,百年前屠村的真相虽说揭开了,可最近发生的命案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树妖复仇,怎么就这么刚好,偏偏在一百年时出了这种事。”
费导高深莫测地猜测:“会不会是,跨越百年的因果报应?”
“不是,你别乱猜,”姜鹿笙毫不留情把他的话堵回去:“最近的事,就得让小武子亲自解释了。”
“小武子?”
杨村长和钱老太爷面面相觑,钱老太爷茫然道:“小武子是个痴傻儿,他连话都不会说,他能解释个啥?”
“是吗?那可不一定。”
姜鹿笙说着,径直走向小武子的卧室,直接推开门,大家见状都跟上去。
小武子正弯腰在床垫底下塞什么东西,闻声一愣,随后咧开嘴嘿嘿嘿。
姜鹿笙冷眼看着他:“别藏了,你根本不傻。”
钱老太爷和杨村长惊愕,钱老太爷察觉到什么,压着眸色质问:“小武子,你刚在床垫底下藏得啥?”
小武子听不懂,继续嘿嘿嘿。
杨村长干脆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床垫,几个糖果赫然在目,包括刚才在屋外碰面,姜鹿笙刚给他的那盒。
小武子天真地捡起一块糖剥开,送到杨村长嘴边,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吃,吃。”
“小武子乖,村长不吃。”杨村长内疚,埋怨地看了眼姜鹿笙:“姜大师,他就是个痴傻的孩子。”
姜鹿笙哼笑。
这小子演技可真好。
但演技再好也没用,他的面相出卖了一切!
刚才在屋外碰见,姜鹿笙就察觉到他满身杀气,借给他糖的工夫又仔细看了看他的面相,确定他就是羊阜村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姜鹿笙看着小武子:“钱老太爷的秘密没对任何人说过,但除了一个人,就是你,他以为你听不懂,但没想到你借用他的故事,为自己报仇,所以你在杀死那些人后,居然信以为真的给他们穿上了红袄子,对吗?”
小武子脸色变了变,脸上依旧是嘿嘿嘿在笑,眼里却隐隐露出几分躲闪。
钱老太爷更是绷不住,因为姜鹿笙全说对了,他心里苦闷无处倾诉时,就对小武子叨叨。
小武子回应他的只有傻笑。
但毕竟是常年生活在一起的人,小武子在外面装疯很容易,在钱老太爷跟前虽然也装,但难免露馅。
钱老太爷发现过几次不对劲,不过一直没敢往那上面想,事到如今,他甚至一点都不怀疑小武子的动机,痛心疾首地看着他:“孩子,这真是你干的吗?”
小武子被钱老太爷的质问击中,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忽然,他彻底疯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小武子癫狂大喊,推开众人往外跑,就在这时,冯意洁带的几个警察刚好冲进来,举枪对准小武子:“束手就擒吧,你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