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盯着树枝上那一抹嫩绿色的牙,皱紧了眉:“不对劲,这不是我们原本呆的地方。”
众人立马紧觉起来,窗外那喜婆手已经搭在窗上,满脸不喜地要替他们把窗关上。
眼瞅着窗就要被插上,沈晚晚连忙伸出一只手挡在窗前:
“不好意思,我睡懵了,一时有些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了,我多嘴问一句,这还是清月镇吗?”
喜婆脸上闪过一抹狐疑:“你这是睡傻了吧,什么清月镇,这里是武灵镇。”
……
直到关上窗户,沈晚晚等人都是懵的。
她们坐在榻上,没有人说话。
“武灵镇,竟然会是武灵镇!”良久,刘苗与摇着脑袋发出一声感叹。
“那个据说惹了天神降罚,早已消失在秦澜大陆五十余年的镇子。”
“所以,清月镇的原身就是武灵镇吗?”
“应该是吧。”
其余几人点点头,刘苗与叹了口气:
“那可就真难办了,听说这个镇子发生了史无前例的大事情,以至于所有消息都被封存,就连大事策都只记录了一句话。”
她抬头看向众人:“武灵镇,与魔修所在之地接壤,本是山清水秀宜居之地,后因镇民犯下大错,遭天神奖罚,无一活口。”
“死因不详,死亡时间也不详。”
“被称为秦澜大陆十大灵异事件。”
刘苗与眨了眨眼:“上面那句是我自己评的。”
滋啦一声开门声打破了众人的探讨,他们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只见沈晚晚拉开了门,准备往外走。
她朝他们看来:“我准备跟着送亲的队伍去看看,你们要一起吗?”
刘苗与惊讶地指了指天:“你疯了,寅时三刻未归者,头骨分离,这句话你忘了?”
“没忘。”沈晚晚摇了摇头:
“但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
她说着,转身就要离去,头上的簪子在夜晚发出幽幽绿光:“不强求,我自己一人去也可以。”
刘苗与一咬牙:“说什么呢,要去一起去。”
-
吹吹打打十八曲,一路送妇嫁北陵。
沈晚晚一行人悄悄跟在送亲队伍的后面,看着他们从镇东走到镇西,又从镇西走到镇南,绕了镇子一整圈,最后停在了镇北的小岔路口。
一个男人被压了出来,他跪在地上,只有一块布遮盖着关键部位,脑袋低低地垂着,看起来有些没睡醒。
喜婆拿着一碗水,在他的脑袋上洒了一圈,嘴里念念叨叨着什么,离得太远,听不太清。
她摸上他的脑袋,闭上眼:“都是为了镇子,镇子会保佑你的。”
话音落下,她抽身而去,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过来,如同绑鸡一样将跪在地上那男人的手脚绑的严严实实的。
喜婆掀起一旁侍女捧着的红盘,里面赫然放着一把黑金色的玄铁刀。
她拿起刀,手起刀落,一刀搁在男人的脖子上,血喷溅而出。
一个女人连忙跪下来用小碗接着男人的血,看着那碗血眼神如同火一般炙热
自始至终,男人都没有挣扎和叫喊,只在那刀划过脖子后,眼角落下一滴清泪。
喜婆似是不忍看到这场景,背过身去。
“要恨,就恨那女人心狠吧!若不是她非要走,又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