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一遍比一遍声音大,似是在安抚男人,有更似在安慰自己。
“杀阳鸡。”玄一轻轻念出这三个字,他和刘苗与脸上皆是一脸沉重:
“这是要压多邪的东西,竟然用得上杀阳鸡?”
没等他们细想送亲队又动了。
他们扛起男人的尸首,踏上了北边那个小路,一路敲敲打打,不知走了有多远,他们在一个大坑处停了下来。
那大坑挖的奇特,边缘极其规整不说,从树上往下看,就是一个大大的口字。
咚咚咚!三声锣响从镇子处传来。
“寅时了。”
喜婆冷冷地说道。
一缕月光洒了下来,正洒在大坑的中央。
“起阵吧。”
一个女人从喜轿里推了出来,她披散着长发,蒙着眼,但依稀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
她嘴巴张张合合的似是在咒骂,但她嘴里好像被塞了什么东西,迫使着她发不出声音。
“怀阴土,这种用来压邪尸的东西,怎么会用在一个普通女人身上?”
刘苗与小声地念叨出声,眼里满是惊讶。
女人不断地挣扎着,一个老妇人冲了上来,抡圆了手就是一耳光扇在她脸上。
眼罩被扇落在地,露出一双紫色的眸子。
沈晚晚捂住了嘴,害怕自己因为太惊讶而叫出声来。
“魔,真正的魔修!”
她是忍住了,但秦连钰却没忍住,他惊叫出声。
“谁在那里!”喜婆冷厉的目光朝着沈晚晚所在之地射来。
她单手一挥,身后的人拿起武器,朝着她所指的方向搜寻。
片刻后,他们回到了喜婆身边,摇了摇头,用手比划着什么。
喜婆眯起了眼睛:“罢了,没搜到就没搜到,继续吧,不要耽误了吉时。”
冷杉树上,沈晚晚坐在锅里,狠狠地瞪了秦连钰一眼。
他自知理亏,告饶地摆了摆手。
鼓声起,几人的目光落回喜婆身上。
她似乎是在占卜,高举着白幡,围着坑转。
一边转,一边朝上面吐酒,这白幡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酒洒在上面竟一点痕迹都不留。
随着这圈快要转完,喜婆眼里多了几分焦急,她吐酒的频率高了起来。
又是一口酒吐出,酒均匀地洒在幡上,画出一个天字。
喜婆笑了:“就是这里。”
她身后的人也笑了,无声的笑了。
“发现了吗?除了喜婆,其余的人都没有舌头。”
听着沈晚晚的话,玄一点点头:“而且这送亲的队伍里都是五弊三缺起码占一项的人。”
女人被压了过来,她们将她压在一块板子上,绑住手脚,平放在喜婆面前。
喜婆手里拿了一把刀,是刚刚宰男人的那一把,刀尖处还残留着男人的血。
她高举起刀,向下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