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目前他并不是这样认为的。
柴进恭轻轻叹了一口气。
案子最终还是演变到了他不愿看到的情况。
他是查案的天才不错,但凡事都讲究证据,雁过也得需留痕。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他其实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他有一种自直觉的推测,高真大概率不是鬼冥教杀的,甚至高真极有可能与鬼冥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是长年累月侦察案情之后的一种本能。
但每每破案之后,都能验证他的直觉是正确的。
可要真是如此,事情可就麻烦了。
高氏弟子出任做官,与鬼冥教私通,而后被杀。
这个消息要是传到朝堂里,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死一个高真事小,但林党势必会以此大做文章,扳倒高氏,到时候不知有多少人会被卷入其中,简直就是虞国朝廷的一次大地震。
甚至高家可能会提前对知情者出手,将案情压下。
以一个叛徒族人的死,消除对高家的影响。
孰轻孰重很明显。
在那些大人物眼中,只有利益,只要对家族有利,再坏的事情也要做。
正义根本不重要。
柴进恭并没有将自己内心的猜想说出来:
“曹大人,案情尚且不明,还望你命人再查一查这宅子的情况。”
“小事。”
曹威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
他巴不得找出更多与鬼冥教相关的线索。
鬼冥教出现的次数越多,他也越好说服薛总兵,从而交差。
真相?
他早就不关心真相。
只要能交差,让他现抓一个凶手来都可以,只要解释合理。
“各怀鬼胎。”
这是李锐给姜临仙、曹威还有柴进恭的评价。
他和葛洪就站在不远处。
三人说话也没有避讳他们二人,所以全程听了个真切。
对事情的想法不同,最后就会表现为对事情的态度和做法不同。
姜临仙对高真之死最是无所谓。
为啥?
大概率是与背后靠山的关系够硬,所以这事压根影响不了他的前途。
而且此事也不是参军的主责,没必要徒惹麻烦。
但曹威就不一样。
他还没有到生什么事,背后的大佬都会保他的程度,所以他必须拿出成绩来。
柴进恭也是一样的情况。
说到底,就是位置不同,屁股坐不到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