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望了眼还冒着浓烟的废墟。心中若有所思。
“会是谁干的?”
“庄仁和?”
县衙,内院。
“是谁?”
“到底是谁!”
庄仁和赤着眼睛,仿佛是一头几欲吞人的猛兽。
他已经听说了今天生在清河城南的事情。
高真死了。
他不在乎。
反正他也没参与到高真的任务中去,而且他在安宁卫也安插了眼线,曹威和柴进恭并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就更不会牵扯到他。
可就当他以为事情会变成无头悬案,他也能继续安稳做县太爷的时候。
事情变了,现在矛头指向鬼冥教。
“刑部要查,就让他们查,非要再杀人!”
他也觉得,此事肯定是鬼冥教的人干的。
“蠢货。”
“都是蠢货!”
他虽然也是鬼冥教的人,但本职是庄家二家主,对鬼冥教的人实在没多少好感。
“不行,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
“继续把事情闹大,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查到我身上。”
庄仁和思忖一番,很快做出决定。
他可不觉得刑部的柴进恭是蠢货。
相反,柴进恭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在京城也是有几把刷子的,尤其是在破案一道上。
鬼冥教做的越多,暴露的线索也就越多,现在不做才是最好的法子。
就在庄仁和思索间。
他的房门被人敲响。
庄仁和一脸不耐烦的呵斥:“进来!”
随后就听到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是县衙府上的婢女。
婢女俏生生的问:
“大人,水已经温好了,是现在沐浴还是等一会儿,奴婢给您宽衣吧。”
庄仁和有个习惯。
就是每天都要洗澡,才能睡着。
虞国底层百姓,一个月能洗一次就算不错,冬天更是能连续三四个月不洗一次澡,一直攒到开春回暖的时候,才会去城外河里洗。
有钱些的则是用大木桶烧水洗澡。
但一大桶水要足足烧半天才能烧够,光是柴钱就不是个小数目。
能天天沐浴的人可不多。
庄仁和嗯了一声:“现在就洗吧,过来给我宽衣。”
说完。
小婢女就怯生生的走上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欲解开庄仁和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