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抢钱都要受一些罪,混混实在不想带头抢了。
一听混混老大这话,小弟们噤声,谁也不想第一个抢钱的。
男子打起人来凶得很,只要不抢他钱,他不会动手,一抢他钱,他凶得不行。虽说他们每次都抢赢了,并且还狠打男子一顿,但男子打人是真的疼,上次抢钱时的痛,他们现在还记忆犹新。
混混见他们怂包样,骂道:“怂死了!”
最矮的小弟说:“大哥,你最厉害的!没有你,我们全是一群怂货!”
其他小弟也附和。
“对的,我们怎能有大哥的胆量啊!”
“大哥最厉害了!”
“我们谁也没大哥有胆量。”
……
混混又一次在小弟们的夸赞中得意洋洋起来。他一刀捅进男子的大腿上,抢起脏东西的钱。
男子一手护住钱,一手推开混混。混混跌坐在地,他恼了,高声道:“兄弟们,上!”
小弟们齐上阵,对男子或踢,或抓,或扯。
这时,找了些时候的南竹路过小巷,见了一群混混在拳打脚踢席子上的男人。南竹沉下脸,确定那男人是姜北溪了。南竹甩出奈何,打中了离他最近的混混。
那个混混头上挨了一根棍,两眼一闭,倒下没气了。
混混们吓得停下,视线全落在南竹身上,只见南竹阴着一张脸,活像个来索命的。混混们吓住了,全齐齐向后退。南竹迈步来姜北溪旁边,见他奄奄一息的样子,手臂和大腿上的鲜血流不止。姜北溪睁开眼,见南竹冷冷地看他,不知为何,他感到委屈,眼里瞬间沁了泪水。
南竹蹲下,一边轻轻地掀开姜北溪的衣裳,一边冷说:“还知道哭?不会跑不会反抗?”
姜北溪不说话,直盯着他。
南竹气得不想理他了。察觉混混们想跑,他威胁道:“敢跑试试?”
混混们吓得又缩在一起。
姜北溪身上哪哪是伤,有没愈合的旧伤,也有刚刚挨打挨划挨捅的新伤,十分触目惊心。南竹又生气又伤心,他站起身,阴沉沉地逼近混混们。
“仙人饶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混混老大跪地求饶。
小弟们也跪地求放过:“是的仙人,我们被逼无奈啊!”
南竹手上奈何棍发出青色光亮。
混混们一见奈何棍上的杀气,疯狂磕头:“不要不要,我们知错了!不要杀我们啊!”
见他们的怂样,南竹心有一计,指着姜北溪问:“可否知道他在哪做工?”
混混老大道:“知道!在不远处的大房子里,负责扛马粪的!”
南竹道:“不想死的话,砸了那里。”
“知道了!知道了!”混混们快被南竹的表情吓哭了。
南竹冷笑:“别说有人指使,你们也别想着逃,不然,我随时能杀了你们。”
“是是是!”混混们跌跌撞撞起身,赶紧软着腿跑出了巷子。
南竹在姜北溪面前蹲下,撩起他额前的头发。姜北溪的脸很脏,污垢厚,眼睛也无神,难怪多年了,也没谁发觉他有一张好看的脸。见了姜北溪的可怜样,南竹心酸道:“不会跑,不会回击,等着死吗?”
“要做工。”姜北溪声音沙哑。
当初听姜北溪叙述时他还没有那么难受,如今一见,南竹的心快痛坏了:“非要做那工?真是傻子。”
姜北溪道:“就他们要我。”
南竹被这话说得哑口无言,他取出药瓶,为姜北溪的伤口涂上。姜北溪道:“我的伤会自己好的。”
“我不想你疼。”南竹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