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溪懵了一会儿,问:“为什么?”
南竹一边为他涂药,一边道:“我喜欢你。”
小巷里寂静。南竹没听见姜北溪地应答,不禁多想:“他不会不信吧?”
南竹想解释一下时,听见姜北溪道:“你不要喜欢我。”
“为什么?”南竹一脸淡然,握在手上的药瓶裂了一条痕。
姜北溪低头不言。
南竹挑起他的下巴:“不说?”
见姜北溪在抖,南竹起身准备脱下外衣时,只听姜北溪急说:“你走了别来了,也不要喜欢我。我又脏又臭的,什么都没有,给不了你什么。你去喜欢更好的人吧。”
一口气说太多话,姜北溪呼吸急促。
南竹听后,脱下外衣盖在姜北溪身上,笑道:“我没说要走。”
姜北溪道:“我很脏,你把衣服拿走。”
“不脏,洗洗会好干净了。”南竹凑近姜北溪的脸,“你喜欢我吗?别说谎。”
姜北溪眼神躲闪:“喜,喜欢。”
南竹追问:“有多喜欢?想和我天长地久吗?”
姜北溪羞得垂头。
“说。”
姜北溪头又低了一些。
南竹语气变得柔和:“说我听听好吗?”
姜北溪招架不住南竹的温柔,正欲言说,只听南竹又说:“那些混混带人来了。”
“那怎么办?”姜北溪忧心地小声说道。
南竹浅笑道:“不怕,跟我走吧,好吗?”
见南竹眼神真诚,姜北溪没犹豫道:“好。”
在混混们悄咪咪地带一帮的衙役和马场的管事们来小巷时,只见小巷里,只有一张血淋淋的席子,还有一具尸体。
混混老大愣怔过后,不禁大骂:“骗子!”
衙役领头凶道:“你说的杀人犯在哪?”
“他跑了!”混混老大跑去死了的兄弟旁边,“他杀了我的兄弟!这就是证据!”
“那他长什么样!”衙役领头厌烦。
混混老大大声道:“白衣服,还有一根五节竹棍!”
众衙役和马场管事们面面相觑。一个肥头大耳的管事朝衙役领头摇了摇头。衙役领头领会,喝道:“岂有此理,竟敢撒谎,不仅杀了自己的兄弟,还聚众到马场闹事。来人,押下去!”
一场闹剧在混混们被衙役押走结束。
南竹的房前,白居时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南竹的身影。他打算再等一炷香时间,若再不见南竹,他去别的地方找。
白居时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脚连连点地。他的屁股还没坐热,面前突现两人,只见南竹牵着一个脏男人的手,他惊得跳起:“哪里带回来的脏男人!”
“注意言辞。”南竹不悦。
姜北溪听了白居时惊言,手挣扎起来,不想和南竹牵手了。
“抱歉,抱歉,我吓到了!”白居时跑近姜北溪端详片刻,又不禁道:“也太脏了!还很……”
看见南竹凉飕飕的眼神,白居时把“臭”字咽了回去。
南竹握太紧,姜北溪没挣脱开。他很伤心,即便白居时没把话说完,他也知道白居时想说他臭。他确实又脏又臭的,一点也不配南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