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有个痦子,你看,在这个地方,要不要点掉啊?我已经想着它很久的时间了,但就怕这个痦子点掉会影响我的运势。”
林美琪一看她脸上的确有一颗小小的痦子,并不明显,自己刚进来时甚至压根儿没有发现。
也就是说,这颗痦子根本不影响发姐的外貌形象,因为几乎藏到了头发里,只露出那么一点点。
不过林美琪能想象,因为发姐是洁癖和整理控的性格,所以哪怕看到一点点脸上的脏物,都无法忍受,所以想点掉它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林美琪想了想,说:“其实留着也挺好的。我还真不太清楚,点掉这个地方会不会影响运势什么的,这可能得找个专业大师看看面相。不过我觉得嘛,长在这个位置挺自然挺好看的,没有违和感,放在这儿也挺好!”
林美琪说完这话,一直盯着女人的脸看。
突然,她有些想到什么。
这起案子里,目击者看到的那个脸为什么会产生错误,导致警方找不到真正的凶手?
发姐的这个行为有点儿提醒了她,总觉得和那件事有些什么相似的地方。
但想了想,还是低下头去安心吃自己的肘子饭。
或许是现在线索太少的缘故,她还没有彻底找到那个灵光一闪的根源。
等吃饱喝足,林美琪回到房间,在客厅一边听着电视,一边做了几个拉伸弹跳动作,消化掉胃里的食物。
等食物消化得差不多了,她洗了把脸,回到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林美琪上班途中遇到发姐,还跟她打了个招呼。
到达重案组后,林美琪就听见一个警员把他新调查到的信息汇报给冯查理。
“你们知道吗?那个秦柔美啊,正是这个港九中学当初的校花!”
“什么?”冯查理拧起眉头。
“同一所学校,这样看来两个人倒是有些关联。”大黄背倚在凳子上,向后仰倒,双手架在后脑勺上,长叹一声。
“不过,你就是知道秦柔美是校花也没用啊,这个人肯定不是凶手,走这条线不就扯远了吗?”
“他们之间怎么总有丝丝缕缕的牵扯,难不成是校花雇凶杀人,找了个跟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
“你看这逻辑问题不就出现了吗?雇凶杀人还非要找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这不是纯纯暴露自己吗?找个完全不像的多好啊,被目击了以后压根就不会怀疑到秦柔美身上。所以我倾向于她根本就是被人陷害的。”
“对了,上次沙展说的对呀,被陷害的人,嫌疑人和受害者之间得有点关系,才能被警察怀疑。说不定就是因为他们两个是同一所学校的,警察肯定能查到这上面,才栽赃的她。只是凶手没想到闹出这么大个乌龙事件。当天要不是秦柔美进了警署,可能这件事就板上钉钉,我们真会以为人是她杀的了。”
“你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其实我觉得学校都没那么重要,如果他们家庭都是住在那片区域之内,其实是很容易上了同一所中学的。整个西九龙区的重点中学就那么几所,在同一所学校的概率本身就很高。”
“是的嘛,这件事情本来也没什么值得稀奇的。”
冯查理听着众人讨论,一言不发。
这里面有些巧合,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凶手的障眼法。
不过他只能继续下达任务:“还剩二十多个同学,必须得仔细调查。我把任务给大家分排下去,各自找到名单上的学生,近期内不在香江的不用接触,其他的必须要做到每个人都有问询记录,线索在哪找也必须死磕下去,现在没有其他的途径。”
“叮铃铃——”
突然电话声响起,冯查理大步向前,拿起听筒接听。
听筒那边是楼下警署打来电话:“冯沙展,刚才我们接听到一通奇怪的电话。”
“是什么?”
“是个女人报案说有人要杀她。”
“人呢?电话你记了吗?地址留了吗?”
“对方用的是公用电话,我们已经查到了,但不知道那人住在什么地方。而且很奇怪的是,我们警察问她是什么人要杀她,有什么可以帮到她的,对方就突然不说话了。询问多少遍也只说‘救救我’,可我们什么信息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啊?后来那女人就主动挂断了电话。”
冯查理听着,觉得古怪:“她没有透露什么别的信息吗?”
“是啊,都有人要杀她了,为什么什么也不说?”
“会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
“嗨,不过沙展你也别担心,我们之前也接过各种稀奇古怪的电话来报案的,什么人都有,有找猫的、抓蛇的、胳膊疼都要找警察的,还有的人喝醉酒也给警察来电话说自己杀了人什么的,结果我们出警一看,没有的事儿,就是醉酒胡说呢!也许那女人玩儿什么大冒险也说不定。不过呢,因为涉及到杀人的事,我们还是要跟你说一声,做个备案。”
冯查理点点头:“不过既然电话里说的那么严重,还是得再调查一下。你把那个公共电话告诉我,我派人再去核实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