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言辞机敏,温和可亲的文清羽,怎么会是火烧一城,谋定西域的晏代清?
这些银子都收上来之后,还有些另外的收获。有些身处于异国的名士,大儒,也都送来了些拜帖,当晏代清整理之后,这位温润君子,却也沉默许久,脸上有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情,哀伤,愤慨,无力,欣喜,兼而有之。
秦王殿下疑惑,询问道:“代清,怎么了?”
“难道说,收上来的金银不够吗?”
晏代清道:“不是不够。”
“主公你猜,我们收了多少的金银礼金?”
李观一道:“应该有十八万金,换算下来,就只按照十比一,也该要有一百八十万两银子了。”
沙场上纵横捭阖的秦王殿下心里面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这一笔钱虽然还不够资格去影响到天下的变化,但是却也可以再度缓解燃眉之急,弥补许多亏空。
晏代清深深吸了口气,道:“错了。”
“错了?”
“嗯。”
晏代清道:“是一千八百三十万两银。”
秦王殿下本来随手拿着晏代清前面的果子放嘴巴里面塞,闻言神色一滞一口把果子咬碎,三口两口咬碎了咽下去,往前一下凑近,双手按着桌子,声音提高,道:“多少?!!”
晏代清道:“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玉器,金银。”
“似乎是知道了主公经常铸鼎,还有许多古时候的知名礼器,编钟送来了,其总体价值换成金银,恐怕靠近了三千万两白银……”
李观一呢喃:“三千万两……”
“可以供养三千万户人一个月的金银。”
“就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得到了吗?”
他年少的时候,要一个月起早贪黑,拼尽全力才有一两银,可如今轻易地得到了这许多,心中却只是觉得荒诞,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把帖子给我。”
晏代清去取了拜帖,看到了有其他地方的名士送来的贺礼,哪怕是陈国,应国之内,也有许多的金子送来,纵然他们不在,也至少要得个善缘。
但是李观一看到了一个名字。
先是一篇古赋,写的质朴刚健,文采飞扬,将秦王夸耀得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层次,然后才表示,自己虽然身在他国,但是对于太平公之事,实在是遗憾不已。
当年本就想要援助可惜那时候他为了清名,而被贬在外地,莫能相助,心中懊悔,乃至于今日,也时常想到了这位古之君子,名将,常常叹惋不已。
幸亏太平公还有秦王这样的孩子,竟远其父,作为友人,方才心中得到了些许宽慰。
知道李观一如今有平定天下之计策。
他虽然身在敌国,却也心中渴望相助。
署名是——
陈国右相冯玉凝。
奉上银子,五百万两。
李观一看着这个名字,自语道:“冯玉凝…………”
他叹了口气,对晏代清道:“乱世之中,这些话里面,似真似假,亦真亦假,难以分辨,如果不是南翰文先生的话,我可能都要被这样的话给糊弄过去了。”
“五百万两银,当真是大手笔!”
秦王反手一巴掌,把这个信笺按在了桌子上,额角扯了扯:“他拿着,我们的钱!”
“来糊弄我们?!”
“不是,他真的以为我们年轻就很好骗吗?”